她轉頭去看閔恪,發現他諱莫如深地摸著茶杯的杯沿,杯中水紋一圈一圈,倒映著他深沉的麵容,令人難以捉摸。
“你和樂寧郡主逛園子的時候,可有和她說過什麼?”閔恪突然張口問道。
薑玥挺直的脊背有一瞬的僵硬,眼睛轉了轉,低頭小心翼翼地道:“隻是和郡主說說女兒家的心事,不值一提。”
明鈺微挑了眉,以她的認知,薑玥和樂寧的交情應是還未到交換心事的程度,況且是女兒家的心事,那種話如果不是閨中密友是不會深談的。而且她觀薑玥的神態,如此輕描淡寫想要避過去,一定是在隱瞞什麼。
“你的丫頭已經招了。”
薑玥聽到閔恪的話忽地抬頭,無措道:“是二哥?二哥把紅綢帶到哪去了?”
閔恪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薑玥身前,頓了頓,而後又行至她身側,看著前方道:“你自幼從我閔家長大,行事作風皆承自家母,可侯府從未教過你被人利用去當那出頭鳥,你怎麼能因為旁人幾句挑撥就心生歹念?”
薑玥白著臉,知道紅綢什麼都跟二哥說了,此時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宸歎了口氣:“我也沒教過。”
“薑玥,你記著,樂寧郡主是魏王府的人,跟武濟侯府有著血海深仇,跟我們從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你若還念著侯府的養恩,就斷了和樂寧深交的心思。”
明鈺頭一次聽到閔恪把話說得這樣明白,心中卻還有不解,她知道武濟侯府和魏王府不對付,一直以為隻是因為他們立場不同,現在卻從閔恪嘴上提到了“血海深仇”這四個字。
以明鈺對閔恪的了解,能被他記在心上的仇恨,除卻邊關守城的將士的生命,那就是他及其看重的家人了。
薑宸看到薑玥被說得如此下不來台,眼中忍著淚意的樣子讓他心疼。可薑玥所做之事實在沒法為她脫罪,他便隻能從中當和事佬。
“玥兒這丫頭是做錯了,可你也知道她,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那點不能示人的心思嘛。當初太夫人之所以放她同老頭走,也是不想誤了你誤了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始終沒忘記你。如今你這般說她,豈不是叫她太難堪……”
明鈺一聽薑宸這話,總算弄明白他們之間打的啞迷了,原來薑玥對閔恪的心意他們早就知道,還因此讓她出去遊曆。
虧她還自以為窺探到薑玥的心思而沾沾自喜,結果人家早明白著呢!
閔恪看了一眼明鈺,卻發現她將頭偏到一旁。
眼中閃過一抹難色,閔恪深深歎出一口氣,轉身對薑玥道:“或許你還不明白,那我可以再說一次,我閔恪此生,唯溫氏明鈺一人足矣,其他人皆皮下白骨,於我眼中無二,勸你收起那些心思 。”
說完之後他眼神陡然變得淩厲,猶如刀鋒入心,刺地她無處閃躲。
“這次念你是一時衝動,且饒過你一次,就去安嵐山思過,三月之後,倘若你還淡不下心,我便隻能向聖上請旨,將你許給他人了。你叫我一聲二哥,這點懲戒我還是罰得起的吧。”
她轉頭去看閔恪,發現他諱莫如深地摸著茶杯的杯沿,杯中水紋一圈一圈,倒映著他深沉的麵容,令人難以捉摸。
“你和樂寧郡主逛園子的時候,可有和她說過什麼?”閔恪突然張口問道。
薑玥挺直的脊背有一瞬的僵硬,眼睛轉了轉,低頭小心翼翼地道:“隻是和郡主說說女兒家的心事,不值一提。”
明鈺微挑了眉,以她的認知,薑玥和樂寧的交情應是還未到交換心事的程度,況且是女兒家的心事,那種話如果不是閨中密友是不會深談的。而且她觀薑玥的神態,如此輕描淡寫想要避過去,一定是在隱瞞什麼。
“你的丫頭已經招了。”
薑玥聽到閔恪的話忽地抬頭,無措道:“是二哥?二哥把紅綢帶到哪去了?”
閔恪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薑玥身前,頓了頓,而後又行至她身側,看著前方道:“你自幼從我閔家長大,行事作風皆承自家母,可侯府從未教過你被人利用去當那出頭鳥,你怎麼能因為旁人幾句挑撥就心生歹念?”
薑玥白著臉,知道紅綢什麼都跟二哥說了,此時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宸歎了口氣:“我也沒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