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想過有一天父親還會為她說話,為她同太夫人據理力爭,或許在父親心裏也清楚他們占的理是不多的,可依然願意偏心地向著她說話。

明鈺不知道,父親是在背後向來如此為她著想,還是隻在此日此時,因為一些她不知道的利益糾葛才做此態度。

“怎麼不進去?”

身後一聲無波無痕的聲音打斷了明鈺的思緒,也打斷了屋內的談話。閔恪立在明鈺身後,手掌握著她單薄的手臂,拉著她進了正廳。

溫世梁的眼睛在看到明鈺的瞬間,是驚喜的,轉而又化為悔恨、羞愧、痛苦和難過,這樣的眼神讓明鈺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好像習慣了父親的怒目而視和不問緣由的指責喝罵。

就因為她習慣了那些,所以麵對此時父親,明鈺依舊沒辦法露出笑臉。

閔恪微微弓了弓身,先朝溫世梁喊了一聲“嶽父”,又向太夫人喊了一聲“母親”。

溫世梁收起眼神,終於想起剛才談到一半的話題:“謹祗正好來了,太夫人,您的思慮我都能理解,隻是我們是不是該問問孩子們的想法?”

他頓了頓,態度突然堅定:“如果此事發生在明玦身上,若他甘心忍受不願和離,我也絕不會過分強求。”

溫世梁乃朝廷禮部尚書,遵循禮法,言出必行,他說不幹涉就絕不會幹涉,沒有人會覺得他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他這一係隻有溫明玦一個嫡子,所以說出的這句話就更有分量。

明鈺看向閔恪,想知道他在這種情境下會如何應對。閔恪神色泰然,仿似不覺得現在的處境有多難,他對溫世梁拜了拜,恭謹地道:“謹祗此生,唯明鈺一人足矣。”

溫世梁怔了怔,似乎是自己也沒想到閔恪答應得這樣痛快,閔府畢竟和溫府不同,如果閔恪和太夫人執意要因此休棄明鈺,就算告到了聖上那裏,聖上也會無可奈何。

他轉頭看向明鈺,發現明鈺正仰頭望著閔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像他一樣震驚,也沒有像他一樣顧慮,好像閔恪這麼做本該如此。

“不行!”

太夫人一聲喝喊既出,手就拍到了桌子上。

他含怒瞪著閔恪,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恪兒,我曾跟你說過的話,你便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嗎?”

武濟侯府,武將世家,代代上戰場廝殺,能得繁衍生息有多不容易,他為什麼就是不懂!

太夫人氣急,撫上心口,一旁的下人看到忙去扶他,連閔恪臉上也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明鈺歎了一口氣,突然起步上前:“娘,你可千萬注意身子!”

不待太夫人說話,明鈺轉頭對溫世梁和閔恪一人看了一眼:“父親和相公先去外間歇著吧,我有話要和娘說。”

閔恪看了她一眼,明鈺神情無從揣測,連他也看不出明鈺想要如何。

明鈺隻是安撫地看了看他,旁邊的溫世梁也看著明鈺,可始終未分到一個眼神,不禁有些神情落寞。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父親還會為她說話,為她同太夫人據理力爭,或許在父親心裏也清楚他們占的理是不多的,可依然願意偏心地向著她說話。

明鈺不知道,父親是在背後向來如此為她著想,還是隻在此日此時,因為一些她不知道的利益糾葛才做此態度。

“怎麼不進去?”

身後一聲無波無痕的聲音打斷了明鈺的思緒,也打斷了屋內的談話。閔恪立在明鈺身後,手掌握著她單薄的手臂,拉著她進了正廳。

溫世梁的眼睛在看到明鈺的瞬間,是驚喜的,轉而又化為悔恨、羞愧、痛苦和難過,這樣的眼神讓明鈺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好像習慣了父親的怒目而視和不問緣由的指責喝罵。

就因為她習慣了那些,所以麵對此時父親,明鈺依舊沒辦法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