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慎地發問,她愉快地回答。我知道她爸好像很有錢,也知道她現在跟爸爸住,媽媽離婚後就搬走了。我還知道她第一次Kiss是高三時,對象是個女孩。用她的話說:不親一回,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
那天我們在餐廳待了一天,服務員一個白眼接一個白眼。晚上在幽靜的校園,我和她長長地接吻,她的呼吸急促,不自覺地哼了一聲。我順勢就摸到她的胸口,氣喘籲籲,幾欲把持不住。要不是有人路過,我差點就變理論為實踐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任何正常的男人,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我對阿May是這樣,那陳誌明怎麼可能沒想過睡我“媳婦兒”呢?
調查陳誌明,我給自己明確了大二的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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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誌明,1980年生,廣州人,工商管理專業。身高1.82米,體重67公斤,皮膚偏白,大學四年級在讀。嗜好:踢球。不抽煙,不喝酒。校詩社副社長,係學生會幹事,連續兩屆二等獎學金獲得者,屢有詩歌在廣州各媒體發表。昵稱阿明,外號蝦仔(靠,這是啥意思),有女友一枚,父母雙全。
我調查來調查去就這麼點東西,覺得極其沮喪。在這個年代,居然有人喜歡詩歌,也是讓我覺得很費解的事情。這哥們寫詩是為了泡妞的吧?比如,如果研究草履蟲可以讓我走桃花運的話,我倒不介意頻繁去聽生物老師的演講,前提是不要坐在第一排。這孫子該不會是陽痿吧,否則怎麼不想XXOO呢?應該不會,不然他怎麼會捏人家的咪咪。同性戀?不太像,他確實有點娘娘腔,但眉宇間卻有一股英氣,不像搞那個的。
我中了邪,上課老想著這個人,下課就琢磨這個人,不知道的以為我愛上他了。這孫子是處男嗎?這是我始終調查不出來的。因為不是同係,且不是同一個學院,我能獲得的信息,都很有限。
我曾經想去他們宿舍找線索。但是他們宿舍的人說阿明很少在宿舍住,一般都騎摩托車回家住,還說他有點潔癖。靠,這種小細節就不必要告訴我了。
話說回我“媳婦兒”,雖然從農村出來,但是出落得很水靈,而且身上有一種淩然正氣,放到抗戰時期,哪怕落在鬼子手裏,也是“打死我也不說”那種主兒。
兩個純潔的人走到了一起,一個渴望浪漫,一個營造浪漫,情投意合,就這麼簡單?難道真是我的思想太齷齪了?
不光做個人調查,我還做問卷調查,問宿舍的其餘九個人,如果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對你死心塌地,你會不會睡她?肯定的答案占到了百分之百。
不可能有人是毫無缺點的。我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為了爭取一份offer,陳誌明頂替本來獲得麵試機會的同學,這件事鬧得還不小。據說被頂替的同學找他理論,他還振振有詞地說,機會是靠人把握的,獲得機會的手段也不是唯一的。
我靠,我“媳婦兒”居然看上這種人品的破玩意兒,我真是替她難過。我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情報報告給“媳婦兒”,她居然說,“唉,找工作真的是難啊,阿明也是被逼的。”
我順便問了句:“你是不是已經被他睡了啊,怎麼老是護著他?”她咣一聲掛斷了我的電話。
本來想調查作風問題,卻調查出人品問題。這也沒什麼,關鍵是我“媳婦兒”覺得這不算什麼大問題,看來她確實死心塌地了。我偷偷向她宿舍的同學打聽了一下,卻聽到真正意義上讓我震驚的消息:
陳誌明和我“媳婦兒”不是不想真正意義上確定那種關係,我“媳婦兒”倒是想給,陳誌明不想要!!!
陳誌明早就看上了一個能保證他找到好工作的女生,想甩我“媳婦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據說陳誌明睡過的女人不是一個兩個,他隻是不想睡處女,怕惹出麻煩。
真正的杯具人物,是即將成為單身女的我“媳婦兒”。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