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是一個非常艱苦的過程,需要我們長久的耐力與精細的思考。沒有耐力的人很少能夠進行有效的發現,不進行精細思考的人很少能夠進行切實的命名。特別是對規律的發現,要對大量的例證進行提煉,要用大量的旁證來證明你的命名在某種範圍內正確,就更加需要深厚的積累。
如我們可以通過林希的《石縫間的生命》來闡釋散文的一種表達規律,這種規律的提煉實際上是建立在大量的實例上的。
我們讀過許地山的《落花生》,那是借花生來寫人品;我們讀過楊朔的《荔枝蜜》,那是用寫蜜蜂來讚美農民;我們讀過茅盾的《白楊禮讚》,那是用白楊來象征北方的農民,象征中華民族團結抗戰的偉大氣概;現在我們讀林希的《石縫間的生命》,這是借小草、小花、鬆柏寫生命力的堅韌和頑強。
世上萬事萬物,越是常見,往往越不被人重視,這就是所謂熟視無睹,習以為常。而善於觀察與思考的人,卻可以選擇它們,對它們沉思,從它們身上展開聯想,在它們身上融入強烈的思想感情,利用它們表達一定的觀點。這就叫作“托物”。或托物言誌,或即物明理,或以物寫人,或借物言情。
《石縫間的生命》是即物明理,也帶有熱烈的借物言情。有了所托之物,不對其進行精妙的描寫,不努力地逼真地表現出所寫之物的外貌形態,那又如何能借物以明理、以寫人、以抒情?
《石縫間的生命》中的“物”是鮮活的。這種鮮活表現在對它們的“根”的反複描寫上。如:
1.那春綠秋黃、歲歲枯榮的小草,瘦葉下的根為了少向母體吮吸營養,便自去尋找那不易覺察到的石縫。
2.那小小山花和苦苦的蒲公英,它們的根竟似那柔韌的筋條和藤蔓,深深地插入石縫間狹隘的間隙裏。
3.最奇的是那雄偉蒼勁、巍峨挺拔的鬆柏,它們的根在石縫中穿行、延伸、突破、盤結,像鷹爪抓住岩石,像纜繩縛住山崖。
……
石縫間頑強的生命,其不朽的生命力表現在特征分明的根上。這生命之根,凝聚了作者的情感,也將引發作者的議論。這就叫作“蓄勢”。
如果說作者寫小草是為了議“生機竟是這樣的不可遏製”,寫山花和蒲公英是為了頌物“生命就是拚搏”,寫鬆柏是為了讚歎生命在困厄與艱險中創造奇跡,那至多隻能說作者是敘中夾議,真正的議論抒情還在後頭。
作者在寫了草、山花與蒲公英、鬆柏之後,用了大量篇幅,海潮般地傾泄出心中的感悟:他讚歎立足於石縫間的生命的價值,他評說石縫對於鍛煉生命的意義,他希望一切生命都應敢於去尋求最艱苦的生存環境。他說,石縫間頑強的生命,具有震撼人們心靈的情感力量,它是生物學與哲學的統一,又是一種美學現象。
“發現”是一個非常艱苦的過程,需要我們長久的耐力與精細的思考。沒有耐力的人很少能夠進行有效的發現,不進行精細思考的人很少能夠進行切實的命名。特別是對規律的發現,要對大量的例證進行提煉,要用大量的旁證來證明你的命名在某種範圍內正確,就更加需要深厚的積累。
如我們可以通過林希的《石縫間的生命》來闡釋散文的一種表達規律,這種規律的提煉實際上是建立在大量的實例上的。
我們讀過許地山的《落花生》,那是借花生來寫人品;我們讀過楊朔的《荔枝蜜》,那是用寫蜜蜂來讚美農民;我們讀過茅盾的《白楊禮讚》,那是用白楊來象征北方的農民,象征中華民族團結抗戰的偉大氣概;現在我們讀林希的《石縫間的生命》,這是借小草、小花、鬆柏寫生命力的堅韌和頑強。
世上萬事萬物,越是常見,往往越不被人重視,這就是所謂熟視無睹,習以為常。而善於觀察與思考的人,卻可以選擇它們,對它們沉思,從它們身上展開聯想,在它們身上融入強烈的思想感情,利用它們表達一定的觀點。這就叫作“托物”。或托物言誌,或即物明理,或以物寫人,或借物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