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終於抽離,婭蕾特身形一頓,沉默許久,眼眶不知不覺已經紅了,她抬眼望向鬥篷女,嘶啞的嗓子終於發出一聲歇斯底裏:“你憑什麼救我?!是我要死的,是我要死的……你把我救回來,我算什麼啊!?我連自己名字、親人、愛人都沒了,我算什麼,你憑什麼要讓我活著!?”
一想到她失去的一切,她就像正在被人淩遲一樣,心如刀割。
她瘋了一樣撕著自己翻出來的血肉,泄憤般捶打自己。
“憑什麼啊!?”她痛苦的自問。
最後她捂著腦袋,痛苦地將自己抱住。
鬥篷女什麼都不說,靜靜的看著她。
狂風的呼嘯更大了,昏暗天空中飄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刺骨的冰涼落在她赤腳、肩膀、鼻尖、眼睛上,沁人的寒積了一層又一層,將婭蕾特哭聲凍住。
她小聲啜泣著,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片不真實的雪花。
下雪了,可現在明明是夏天。
鬥篷女赤,裸而白皙的雙足停在她麵前,麵無表情。
“我救你,憑你還有利用價值。”
“如果你今天不想辦法替你姐姐出戰,你姐姐就要死了。”
婭蕾特急了:“她不會,我姐姐她不會死。”
鬥篷女冷哼一聲:“別僥幸了!如果不是我救你,你也早就死在覺醒之前了。”
“覺醒?”
鬥篷女不再回答,藏在帽兜下的眼睛似乎在冷冷看著她。
婭蕾特隻覺得身體忽然一輕,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渾濁,倒退的烏雲和氣流分散之後,她的內心的驚恐逐漸平靜下來。
她知道,傳說中的那個主宰罪孽,在這一刻終於開始徹底覺醒了
身體裏像是有一個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周圍無數的魔素瘋狂地衝擊到那深淵之中,她張開雙臂,穿過一層層雲地。
這時,風是她,雲是她,太陽是她,大地也是她,一切的一切就像遲來的真相,揭開帷幕之後,卻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欣喜。
她身上散發出極其強烈的銀色光暈,隨著清脆的破碎聲,身體表麵裂開了成千上萬條裂縫,碎片化作星點散去。她的銀發越來越長,巨幕般向四周蔓延,幾乎將烈日完全遮蔽。
耀眼的銀光炸射天地,刹那間,風起雲湧,天地黯淡。
人們朝忽然暗下來的天空望去,滿目驚恐,每一個人眼中,太陽和光明就像被人一點點擦去,一個巨大的、宛如怪物般的陰影正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天地。
但黑暗隻有一瞬,眼前忽然出現一團白光,刺得人們睜不開眼。
光明重回大地,一切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大地上每一個見證了黑暗的人,依然驚慌不已
——
洛娜擦拭著手中擬態刺劍,眼前突然一黑。
再見到光亮時,視線中隻有那個被她和法斯聯手擊碎的女孩。
洛娜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瞪大眼看她,怎麼會,她怎麼還沒死?
女孩站在她麵前,臉上勾出一抹極其慘淡的笑,輕輕喚她:“姐姐。”
寒意終於抽離,婭蕾特身形一頓,沉默許久,眼眶不知不覺已經紅了,她抬眼望向鬥篷女,嘶啞的嗓子終於發出一聲歇斯底裏:“你憑什麼救我?!是我要死的,是我要死的……你把我救回來,我算什麼啊!?我連自己名字、親人、愛人都沒了,我算什麼,你憑什麼要讓我活著!?”
一想到她失去的一切,她就像正在被人淩遲一樣,心如刀割。
她瘋了一樣撕著自己翻出來的血肉,泄憤般捶打自己。
“憑什麼啊!?”她痛苦的自問。
最後她捂著腦袋,痛苦地將自己抱住。
鬥篷女什麼都不說,靜靜的看著她。
狂風的呼嘯更大了,昏暗天空中飄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刺骨的冰涼落在她赤腳、肩膀、鼻尖、眼睛上,沁人的寒積了一層又一層,將婭蕾特哭聲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