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沒有,你會放棄嗎?”老人向著羅軒投來了一雙詢問的目光。
“不會,縱使我沒有修煉天賦,我也要修煉,誰說凡人就不能成仙!”羅軒目光一凝,堅定的說道。
“那不就對了,有和沒有,結果都是一樣,那你問這些幹嘛?既然得到的答案,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改變,這個結果便沒有了任何的意義!”老人嘴角微動,口中淡淡的說著。
“慢慢來,這個吐納術的好處你以後就知道了,不急,不急!”羅人傑聽聞羅軒有些泄氣的話,在一旁安慰道。
“啊,不好吃,我要修煉了。”老人的話語未落,便就將手中的青梅果甩在了桌上,從木凳上跳起,向著臥室而去。“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跪著,也要將他走完!”
簡單的吃過早飯,羅軒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來到臥室看了眼沉浸在自己自創體術中的老人。
此時羅人傑在臥室中不停的擺著各種奇怪的姿勢,羅軒知道這是老人自創的一套煉體的動作。
羅軒從小就是孤兒,與爺爺在這小山村相依為命,自從羅軒來到這個世界,便從沒有問過自己的父母。自己終究不是他們的兒子,羅軒知道自己是通過奪舍而來到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原本的羅軒早已死去,隻有這個被自己奪舍,重生而來的羅軒。
羅軒從小便就被拋棄在荒郊野林,這樣的父母就算是被自己奪舍前的羅軒也不願多問一句。倒是羅軒從小佩戴的通靈寶玉,讓羅軒感覺非常怪異,這東西明顯不是前世的東西。
羅軒也曾向羅人傑問起,老人說是這是撿到羅軒時,便握在羅軒手中的。羅軒本以為是什麼金手指,或者老爺爺之類的,但左右研究了幾年也沒看出個究竟來。索性隻當做個物件,每天照常掛在身上。
看著不停在修煉中的老人,羅軒便對老人說到“爺爺你這自創的功法多是凡間武學,你不是說世間有仙人嗎?為何不創仙人的功法呢?這些體術對於修仙的人有用嗎?”
“自古仙凡有別,不是人人都能成就仙道,我老了不想求什麼長生得道,隻想在還能動的時候,好好琢磨這些強身健體的體術,將來也算是有點傳世的東西。”老人一邊換著動作一邊說道。
“但人活一生,若連長生都不求,還求些什麼?”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你要求些什麼?”老人看也不看羅軒。
“我活一世隻願求個長生,說什麼功名利祿,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人終究要為自己活著!”羅軒轉頭看向窗外,此時茅屋外的樹枝上一隻黑色的烏鴉正在樹枝上停息,隨著羅軒投來的目光,烏鴉似乎有所察覺“呱”的一聲展翅向遠方飛去。
老人身形微微一震,轉過頭來將目光看向正在放這豪言的羅軒“小小年紀就怎麼老成,你以後可怎麼辦喲!”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羅軒聽出老人語氣中的擔憂,將兩手一攤,做著個無奈的動作。
“一會進山一趟,打些野味回來。家裏下午會有客人來,晚上記得早些回來。”羅人傑聽聞不由搖了搖頭,對著羅軒說道:“進山時注意這些,最近山林裏好像不太太平”
“好叻!我這去,跟你弄兩頭野山豬回來下酒。”羅軒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屋腳一處的弓箭和砍刀。背在背上向羅人傑道了一聲別,便向屋外走去。
羅軒並非老人的孫子,在十三年前的一天,一位老人上山采藥,尋著一頭受傷的麋鹿蹤跡來到了密林的深處,忽然聽道一陣陣孩童的哭聲。這采藥人心下好奇,便隨著聲音前去尋找,不久便在以山澗處找到了聲源,竟是一名赤裸的男嬰。
采藥人走近,用手將男嬰抱起,男嬰在采藥人的懷裏,立馬便止住了哭聲。采藥人仔細將懷中的男嬰打量了一番。這男嬰全身赤裸,被包裹在一張綢麵的繈褓中。
身上沒有穿戴衣物,唯獨手中抓著一塊寶玉,采藥人將男嬰手中的寶玉拿過一看,這塊寶玉通體晶瑩,說是人造不若說地天成,隻見這寶玉上刻“通靈寶玉”四個大字。
看這寶玉的造樣,卻似天成。采藥人不由想到了許多關於這山林的傳說。往日在村中跟鄉裏獵人的交談,說是什麼山精野怪幻化人形,屠村滅種。自己原還不信,可現在,不由有了幾分猶豫。
看著正在懷中拉扯著自己的男嬰,采藥人本不欲惹上麻煩。但這四下無人的荒野,終究是一條生命,若將嬰孩一人放在這裏,怕最終還是進了野獸山精的虎口。又念及膝下無子,自己何不收養一個,心中一軟便將他帶了回來。
因在林中聽聞孩童喧鬧才終將他找到,采藥人便以軒給他起名,叫做羅軒。隨著十幾年的相處,采藥人早已就打消了男嬰是鬼怪化身的念頭,又加上膝下無子,便將男嬰視為己出。
這就是羅軒從老人口中聽到的,關於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不是真實的,羅軒也不太肯定。但現在羅軒也隻能選擇相信,畢竟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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