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肖申滿頭大汗的從午睡中醒來。
呼!又是那個夢,自從幾天前自己在野外不小心碰到了一棵被雷劈的樹之後,就總是接二連三的做這個夢,真是邪門!
肖申捂著額頭一邊從床上坐起來,一邊心裏還在想著夢中的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自己沒有戀童癖,沒道理總是夢到一個從來就沒見過的小孩子,真是的.........
咦?這是什麼?
肖申納悶的將扶著額頭的左手手腕放下來,仔細的看了又看後,很是錯愕的張大了嘴,什麼時候手腕上被畫了這麼一個卡通手表的?而看這塗鴉的手法倒很像是哪個惡作劇的孩子給隨意畫上的。
這........怎麼可能?這個房子可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活物的,就連他親哥肖安都沒鑰匙,要進來還得他允許,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孩子進來給他畫個表?
莫名其妙!
肖申掀開被子下了床,打算去洗手間將腕上的手表給洗掉,可站起之後卻又停下了,他從新將左手手腕舉到自己眼前,再次仔細看了看,竟突然又覺得眼前的畫表很可愛。
可愛?
肖申愣了愣,這個乍然出現在腦中的詞語竟讓他莫名心口一疼,但疼痛的感覺也不過是稍縱一逝,沒多大會他便又恢複正常,為自己的多想而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套上拖鞋轉身去了衛生間。
今天是周日,按照慣例大哥會叫了自己去叔叔家裏吃飯,然而一想到大哥,肖申就忍不住皺了皺眉,近些年隨著二叔的逐漸退居二線,大哥帶領著肖家幫在寧海幾乎是橫掃其它小幫小派,手段近乎於殘忍而毒辣。現在在寧海,隻要一提到肖安這個名字,白道上人人嗤之以鼻,黑道上避之卻又恨得牙癢癢。以至於他這個從不接觸黑幫的弟弟在學校都是被人孤立的。
當然,也經常會有一些被肖安打壓的太過,一怒之下想抓了他這個弟弟泄憤的。比如說一周之前的那一次,他就是為了躲避一幫人而兜兜轉轉的跑去了野外,結果卻意外的撞到了一棵被雷劈過的樹.........
正想著,客廳裏的電話驟然間響起,肖申拿起手邊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再疊好放回架子上,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去接電話。
“喂?”
“小申啊,我是二叔,你現在出門沒有?”
“還沒,怎麼了?”
“還不是小雅,這大周末的又跑到學校去了,說什麼去圖書館看書,也不知她抽的什麼風?你離學校近,替二叔跑一趟,把她給我拽回來。”
“圖書館?”
肖申有些錯愕,小雅是肖申二叔肖瑞梁的掌上明珠,比他小一歲,這個月剛滿十六,就讀於錦華中學初三年級,而肖申則在錦華高中部的高一(2)班。兩人雖是堂兄妹,又同在黑社會家庭中長大,但性格卻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如果說肖申是個上進又聽話的乖寶寶,那麼肖雅則就屬於叛逆的不良少女了。至於學習,那對她來說則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也是因此在聽到肖雅去圖書館這件事時,肖申為什麼會驚訝。
“我也覺的奇怪,不過話說回來,說不定咱小雅真的轉性知道好好學習了呢?”
“嗬嗬......有可能。”
出門的時候太陽剛剛西斜,穿著米色合體運動服的高大身影走在秋日的落葉間,顯得挺拔而青春,期間經過幾家路邊的熟識小店時,微笑著揮手跟店主打著招呼,走過之後,身後陸陸續續的傳來一些議論聲--
“多好的孩子啊,非得說人家是黑社會的?”
“我就不信,這世上姓肖的多了,不能見一個就說人是肖家幫的小混混。”
“就是,要是我家那小子能有小申這孩子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
肖申租的房子距離錦華中學並不遠,從二樓下來是一條不算很長的街道,走到頭拐個彎最多再走上五分鍾就到了那所寧海市聞名的貴族私立中學了。今天是周末,除了約會打球不願回家的基本也沒什麼人。肖申從開著的側門進去之後便直奔圖書館,途中經過一片鬆柏掩映的草地時,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哼哼唧唧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加快腳步打算盡快走過去,可剛走兩步卻又突然停下,並往那邊的草地微微側過頭又仔細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