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還以為他又藥回來搶東西,一臉戒備,“這是棉花糖,不知道是什麼你還買。”
顧涵江沒說什麼,轉身折返,告訴謝苗:“是棉花糖。”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這麼有趣?
謝苗低頭抿了口棉花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麼了?”顧涵江還有些不明所以。
“沒怎麼。”
謝苗搖搖頭,輕輕舔掉嘴唇上沾著的糖漿,“這個還挺甜的。”
謝苗唇色極漂亮,即使不塗口紅,也粉嘟嘟紅潤潤的。
因為她這個舔唇的動作,顧涵江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她唇上,眸色漸深,“真的很甜?”
“真的。”
謝苗笑著將棉花糖遞到他嘴邊,“要不要嚐嚐?”
顧涵江沒動,“你吃吧。”
謝苗也覺得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愛吃棉花糖這種東西,又收了回來,自己小口小口抿。
誰知轉進一條偏僻的小胡同,顧涵江突然停了腳步。
“怎麼了?”謝苗含著棉花糖疑惑望他。
沒人回答她,男生突然傾身,唇貼到了她唇上。
謝苗感到有什麼溫軟濕滑的東西輕輕舔舐過她唇角,隻是不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淡淡抽離。
“的確很甜。”
男生漆黑的眸子望著她,聲音低醇,讓她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後根。
*
宋雲忙完手術回到辦公室,才想起打電話問問國醫堂的王清,她兒子這兩天去過沒有。
北大距離顧家不算近,顧涵江除了周末和放假,平時一般不回家。
結果他前天不僅破天荒回來了,還進門就問宋雲知不知道哪個中醫好。
宋雲當時就驚了,“你哪兒不舒服?怎麼不早點兒跟媽媽說?”
顧涵江卻說不是他不舒服,還提醒她給找個會看女孩子肚子疼的。
宋雲一下子想起那個往家裏打過電話的女生,什麼也不問了,趕忙樂顛顛去找人打聽。
可不問顧涵江,不代表她私底下不會去問別人。
王清那邊一接電話,她就道:“喂,王大夫你好,我是前兩天跟你打過招呼那個宋雲……沒別的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兩天有沒有個二十左右的男生帶小姑娘去你那兒看病?”
對麵說了句什麼,她明顯眼睛一亮,“有啊,那小姑娘叫什麼?長什麼樣?病得嚴不嚴重……名字沒記住啊?不要緊不要緊,她沒大事兒就好……”
等放下電話,宋雲不免有些遺憾,可更多的還是欣喜。
晚上回家,她忍不住給自家小姑子打了個電話,“婉秋,我跟你說,涵江好像有對象了。”
顧婉秋聽了一愣,“涵江有對象了?他不是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嗎?”
“那就是個口頭約定,我們兩家早說清楚了。”宋雲說,“這次是涵江自己看中的,那女孩子不舒服,他還特地回來跟我打聽,帶人家去看大夫,你說稀不稀奇?”
“是挺稀奇的。”
顧婉秋笑起來,聽宋雲興奮地說完,又想起自家兒子,“我們家濤濤好像也和他們集訓隊一個女生關係不錯,那姑娘我見過了,人長得挺漂亮,就是不是省城的。”
“不是省城的怕什麼,她既然是集訓隊的,成績肯定好,將來往一個學校考不就得了。反正現在距離高考隻剩三個月,也沒幾天了。對了,你說那小姑娘叫什麼?”
顧婉秋一下子被問愣了,“我、我當時忘問了。”
宋雲有些哭笑不得,“那就等濤濤回去問問。”
顧婉秋卻搖搖頭,“還是算了,他什麼時候想跟我說再說吧。”
兩個當媽的,一個兒子孤僻冷漠,一個兒子感情淡薄,都怕兒子要打光棍。
她們操碎了心,一不小心被兩人當成兒媳婦人選的謝苗卻全然無知。
為期四天的競賽終於落下帷幕,驗收勞動成果的時刻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