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簡直恨死了。

自己當初那麼真情實感幹嘛?就不能把後麵的劇情看完再說?

如今倒好,她想知道真相,還得絞盡腦汁回憶劇情連蒙帶猜。

不過,也幸虧她提前發現了袁姨。

否則原書的劇情就會成為她和顧涵江之間的一根刺,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在她心上紮一下。不知要用多長時間花費多少努力,才能將這根刺徹底拔除。

謝苗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剛覺醒記憶時那點憤懣,也隨著這口氣幽幽飄散。

現在唯一還搞不清楚的,就是女主喬又安到底是不是顧涵江的妹妹了。

顧涵江來過後沒幾天,學校又重新招了一位宿管,是個看著就老實木訥的中年女人。

估計二中的領導們也挺頭疼的,學校不到半年就換了兩個宿舍管理員,一個被舉報,一個被抓走。這要不是早年破四舊,他們都想找個香火旺的寺廟拜拜去晦氣了。

新來的宿管做事很認真,甚至有些一板一眼,看起來自然不如熱情的袁姨好相處。

金連玉不免可惜,“也不知道袁姨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還挺喜歡她的。”

謝苗一點不替對方覺得可惜。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國家國家,總是先有國,然後才能有家。

袁姨為一己私利出賣國家,不管接下來要麵臨何種製裁,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謝苗從宿管處拿回剛收到的信,小心翼翼拆開,發現這回的信終於沒被動過了。

她彎起桃花眼,將小刀收好,倒出裏麵的信紙。

沒想到信紙裏麵還夾了不少楓葉,個個鮮紅似火品相極好。

謝苗捏起幾個看了看,覺得真的很漂亮,也不知道是從多少葉子裏麵挑出來的。

她記起自己為袁姨的事兒給顧涵江打電話時,對方說過等明年和她一起上香山看紅葉。

他居然一直惦記著,還先弄了這些楓葉給她。

謝苗抿唇笑起來,找了本書把楓葉夾好,才開始看信的內容。

信裏無非就是顧涵江最近又做了什麼,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刻意提及那些楓葉。

不過他倒是問她,望山市這邊是不是已經下過雪了,學校冷不冷?

謝苗看著,覺得心就跟寢室中間生的那個小爐子一樣,溫暖、熨帖。

要不回去跟媽學學,給他織條圍巾?

第二天自習,展鵬發現謝苗書裏多了個楓葉做書簽,“這是你之前摘的?”

“不是,別人送的。”謝苗笑了下。

展鵬看著她眉梢眼角掩不住的愉悅,垂下了眸,“挺好看的。”

謝苗笑笑沒多說,“對了,競賽成績快下來了吧?”

“嗯。考完快一個月了,應該要下來了。”

“我記得考完試高老師找咱們對答案,你好像考得不錯。”

“你不是也考得挺好?”展鵬看她一眼,想到什麼,又問:“英語你發揮得怎麼樣?”

“還不錯。”謝苗眉眼彎彎。

還不錯,那就是考得很好了。

展鵬目光在她仿佛會發光的小臉上打了個轉,“那我就提前恭喜你進省隊了。”

關注著省決賽成績的,又何止謝苗和展鵬,紡織廠中學的老師比他們還急切。

經曆過初賽被展鵬和謝苗碾壓後,於得寶再說自己考得挺好,老師們也對此有所保留。

不過他們倒的確希望於得寶能考個好成績,畢竟他除了數學其他科都一般,要是不走保送,考個冰省大學和冰省師範都夠嗆,更別提清華北大這樣的名校了。

等待中,直到十一月下旬,省決賽的成績終於下來了。

一起下來的,還有所有獲獎同學的獎狀。

班主任老師樂嗬嗬捧著獎狀進教室,見於得寶又趴在桌上睡覺,也覺得他睡得十分順眼。

她敲敲講桌,“寫作業的都把筆停一下,睡覺的也清醒清醒,等我說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