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芸笙說得對,她從小和瑾嵐感情就好,您這樣做,不是見外了嗎。”瞿瑾嵐的母親鍾姝開口道。
“宸哥,你也同意?”有不甘心的小輩扭頭問瞿瑾宸。
瞿瑾宸雲淡風輕:“股份是爺爺的,他愛給誰給誰,我無所謂。”
他這一話,算是將今日的股份事件落下定局。
一群人離開瞿家老宅的時候都還深感荒謬,覺得這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兩個月前二房的瞿瑾嵐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什麼檢查都做了,國內外的專家來了一批又一批,都說檢查出來沒什麼問題,但就是昏迷不醒。
瞿霍平年紀大了,當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現在也好像開始封建迷信,居然信了一位“算命大師”,說瞿瑾嵐這是撞了邪,得要衝喜。
八字一算,許芸笙正是和瞿瑾嵐最合適的人。
瞿家上下的反對聲潮皆沒能阻止得了瞿霍平的一意孤行,隻能陪他一起出演這場荒誕的鬧劇。可是眾人怎麼也沒想到,瞿霍平居然要將股份轉讓給許芸笙。
那可是瞿氏百分之二的股份啊!
意味著許芸笙往後幾十年什麼都不做隻是保持呼吸,每年的年底分紅就能拿好幾個億!
一個孤女,憑什麼!!
“瞿瑾宸。”
半夜,瞿瑾宸下樓接水,許芸笙不知何時靜靜站在他身後。
瞿瑾宸握著水杯,轉身,沒什麼情緒。
“我和瑾嵐的結婚證,”許芸笙試圖語調平靜,“辦好了嗎?”
瞿瑾宸勾起嘴角,眼神卻冰冷,“你已經上了宗牒,在瞿家,宗牒比結婚證更有說服力。你大可不必如此急切。”
“為什麼,”許芸笙頓了頓,開口,“會同意,我和瑾嵐結婚。”
在瞿家,瞿瑾宸是當之無愧的掌權者。這事他若是堅定反對,哪怕是老爺子,也不能一意孤行。
“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瞿瑾宸挑眉,“如你的意,你看起來並不高興?”
“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許芸笙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喜歡我?”瞿瑾宸姿態優雅的笑了,“許芸笙,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一個孤女,居然在妄圖染指瞿家的家主?誰給你的厚臉皮?嗯?”
瞿瑾宸的視線就像x光,剝落許芸笙身上所有的偽裝,“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喜歡我,我就要回應你的喜歡?那我這麼厭惡你,也沒見你離我遠一點,不是嗎?”
“特別討厭我……嗎?”許芸笙輕聲。
可分明最開始伸手的人,是他啊!
七歲的時候,她縮在花房,主動對她釋放善意的人是瞿瑾宸。
八歲的時候,背著被嘲笑的她回家的人是瞿瑾宸。
十二歲的時候,摸著她的臉對她說“我最喜歡芸笙”的人是瞿瑾宸。
怎麼這個口口聲聲要對她一輩子好的人,突然就變了呢?
“我很後悔,我當年一時的惻隱竟然讓你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瞿瑾宸的視線移開,像是厭惡得不想多看她一眼。
“老爺子,芸笙說得對,她從小和瑾嵐感情就好,您這樣做,不是見外了嗎。”瞿瑾嵐的母親鍾姝開口道。
“宸哥,你也同意?”有不甘心的小輩扭頭問瞿瑾宸。
瞿瑾宸雲淡風輕:“股份是爺爺的,他愛給誰給誰,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