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交換(1 / 2)

忽然間,沈春意像明白了什麼,突然猛的往回跑去,就在這時一支箭從她的耳邊擦過,沒入了離她不遠的北平王的胸口。

那支箭是蒼子淵射出來的,北平王走的太快了,沈春意還沒走到匈奴的射程範圍時,他已經進入蒼子淵的射程範圍了。

“他不是我父王,北平軍聽令,殺光匈奴,為戰死的北平軍將士們報仇!”蒼子淵揮臂怒喊。

沈春意很快被後方湧上的大軍湮沒,很快,深影就護在了她的身旁,沈春意這時才發現不言不語和阿歡都沒有跟著一起來。

她很快就明白了這一點,要是不言不語和阿歡任何一個人在這裏,他們都不會讓沈春意去交換北平王。

這場對戰中的蒼子淵仿佛成了一個殺神,揮的那把玄鐵大刀虎虎生風,凡是靠近他的敵人,走不過一個來回就被他削掉了頭顱,隻剩一個身子還騎在馬上。他看也不看旁人,隻管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呼延南青,所過之處血霧飛濺,勢如破竹。

蒼子淵以腹部被刺穿的代價生擒了呼延南青,他將呼延南青一掌劈暈,拉到自己的戰馬上,衝出重圍。試圖營救主帥的匈奴人不要命的圍了過來,全都被他斬於馬下。

他變成了一個血人,厚厚的鮮血披掛在身上,又淅淅瀝瀝的滴落,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怖。

蒼子淵的決絕喚醒了北平軍藏在骨子的血性,眾人殺紅了眼,仿佛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怕,隻會舉起大刀,不斷的收割敵人的頭顱。看著這樣的北平軍,漸漸的,匈奴兵眼中透出了驚懼之色,敗勢已露。

這場對戰,北平軍沒有用飛天大炮和紅衣大炮,就打敗了呼延南青的軍隊

回到營帳,蒼子淵隻讓穆澤鳴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就去審問呼延南青,一顆一顆打掉了他的牙齒,終於問出來,真正的北平王早就死了,屍骨早就由戰火燒成了一把灰。

蒼子瀾和蒼子澄的屍骨已經被收斂回來,臨時搭建的靈堂裏,蒼子淵不顧腹部流血,在那裏跪了整整一夜。

沈春意的營帳裏漆黑一片,眾人都以為她睡了,其實她也在床邊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穆澤鳴就過來了,讓沈春意去勸蒼子淵休息一會兒,並說蒼子淵早就懷疑那個北平王是假的了,假意拿她交換,也是為了把那個北平王引到他的射程裏來。

沈春意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勸蒼子淵,他這樣做也是在宣泄吧,父兄的亡故對他打擊太大了,身上的傷早晚都會愈合,但心裏的傷也許一輩子都會留在那裏。

要是那個北平王是真的,蒼子淵會不會拿自己交換呢?沈春意總是忍不住想這個問題,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又一頭紮進炮兵營了,守在熔爐旁,不停的忙活。

這天炮營的製造坊又被燒著了,熔鐵爐又爛了,一滴鐵漿蹦到沈春意的手背上,刹那間就燙掉了一塊肉。

忽然間,沈春意像明白了什麼,突然猛的往回跑去,就在這時一支箭從她的耳邊擦過,沒入了離她不遠的北平王的胸口。

那支箭是蒼子淵射出來的,北平王走的太快了,沈春意還沒走到匈奴的射程範圍時,他已經進入蒼子淵的射程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