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意當然知道蒼子淵承受了什麼,他曆經沙場,雖然早就見識了戰爭的殘酷,但是麵對至親的去世,怎能用平常心對待。她看得見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和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知道他已經許久未曾入眠,知道他已經撐到了他的極限。可是她也有她的堅持,她這次來跟那次往東去找蒼子淵目的一樣,卻又不一樣。
沈春意深深的看了穆澤鳴一眼,掀開帳簾徑直走出去。
穆澤鳴呆了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連忙追過去。
主營帳被設在營地正中心的位置,比其他的帳篷更大更寬敞,因此十分好辨認。沈春意轉了幾個圈就走到營帳前。因為都知道了她是造出飛天大炮的人,以為上邊的人要見她,倒是沒人攔著。
還沒踏進去,就聽到裏邊有人說道,“我們胡將軍是軍中主將,在北疆待了十幾載,說得上是戰功赫赫,於情於理都該胡將軍來擔當主帥。”
“就是,事急從權,明天就有一場大戰,我們先把事情定下來,在吵下去天都黑了,戰略戰策全都沒有,我們明天那什麼打仗?”一人附和剛才說話的人。
接著就聽蒼子淵駁斥道:“胡將軍,你怎麼說?匈奴和朝國聯手的事你就不用負責任了?當日父親命你死守後方防線,以免我軍被動。可你竟然為了來這裏奪權,擅自離開後方防線,使朝國偷襲成功,朝國與匈奴結盟前後夾擊,我軍大敗!我軍幾萬士兵的性命就這樣葬送,這一切你都不願意負責了嗎?”
“我是因為聽到了主帥失蹤的消息,所以才過來支援的!小郡王,這軍中哪個戰功比我更高,資曆比我更老,用兵比我更強?你若找出一個來,我就不爭這個位子了!”胡非為說道。
北平王、世子、安西郡王哪個不比他厲害,隻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而蒼子淵在軍中的資曆確實比他短,所以他這話讓人一下子無從反駁,營帳裏陷入了沉默。
“胡將軍,不知你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沈春意聽到這裏,走了進去。
“你是誰?誰準你進來的!”胡非為大聲斥問道。
“在下沈意。”沈春意說道。
一聽到她的名字,營帳裏大部分人目光都熱切起來,沈意啊!做出飛天大炮的人啊!
隻有兩個人看她的目光與別人不同,一是蒼子淵,他不讚成的看著她,自己拚盡全力也想送她離開這危險之地,可她偏偏越摻和越深了。
另一個就是胡非為,他不屑的看著沈春意,什麼飛天大炮,說的神乎其神的,等到了戰場上真的管用才行。
沈春意沒有被這些目光影響,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不知道胡將軍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自然算。”胡非為說道。
“好,那就比一比,就比用兵怎麼樣?讓幾位將軍一人從一個角度說,組出一個戰局來,你和小郡王一人持一方,都說說怎麼用兵,再讓幾位將軍判個輸贏行不行?”沈春意說道,但是沒人響應。
沈春意當然知道蒼子淵承受了什麼,他曆經沙場,雖然早就見識了戰爭的殘酷,但是麵對至親的去世,怎能用平常心對待。她看得見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和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知道他已經許久未曾入眠,知道他已經撐到了他的極限。可是她也有她的堅持,她這次來跟那次往東去找蒼子淵目的一樣,卻又不一樣。
沈春意深深的看了穆澤鳴一眼,掀開帳簾徑直走出去。
穆澤鳴呆了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連忙追過去。
主營帳被設在營地正中心的位置,比其他的帳篷更大更寬敞,因此十分好辨認。沈春意轉了幾個圈就走到營帳前。因為都知道了她是造出飛天大炮的人,以為上邊的人要見她,倒是沒人攔著。
還沒踏進去,就聽到裏邊有人說道,“我們胡將軍是軍中主將,在北疆待了十幾載,說得上是戰功赫赫,於情於理都該胡將軍來擔當主帥。”
“就是,事急從權,明天就有一場大戰,我們先把事情定下來,在吵下去天都黑了,戰略戰策全都沒有,我們明天那什麼打仗?”一人附和剛才說話的人。
接著就聽蒼子淵駁斥道:“胡將軍,你怎麼說?匈奴和朝國聯手的事你就不用負責任了?當日父親命你死守後方防線,以免我軍被動。可你竟然為了來這裏奪權,擅自離開後方防線,使朝國偷襲成功,朝國與匈奴結盟前後夾擊,我軍大敗!我軍幾萬士兵的性命就這樣葬送,這一切你都不願意負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