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都在工廠,包括周末,幾乎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出來。要不,我們隨便走走”?
“行!我們先到祖廟給保生大帝燒一炷香,如何”?
“聽你的”!
出租車在青礁慈濟宮山頭外停了下來。
付了車費,兩人直奔祖廟。
“給!”一入祖廟,俊民認真地參觀了廟內的各種文物,正看得入神,琳雯已經替他點好了一炷香。
“噢,謝謝。”俊民接過香,感激地說。
“許個願吧。”琳雯用火辣辣的眼光看著俊民。
“我們一起,行嗎?”俊民從琳雯的眼神中了解姑娘的心思,有點明知故問。
“你說呢?”琳雯用眼光瞄了一下,嫵媚之情讓俊民發出一陣“嘿、嘿、嘿”的傻笑。
兩個人肩並肩,虔誠地在保生大帝神像前的蒲團上跪著,在心中默默地許了願。
然後,琳雯接過俊民手中的香,插在香爐上。
“你知道,為什麼保生大帝為何從宋代至今被兩岸人民信封和崇拜嗎?”突然,俊民問琳雯。
“考我”?
“不,我們一起探討吧。”從祖廟出來,兩個人進入東大殿,那是保生大帝博物館,裏麵存放著保生大帝的許多文物之外,還有更多的是曆代名家、學者對吳真人文化研究的名著和資料。
“我書讀的少,對這些曆史資料和史實研究的太少,幾乎是個文盲,你饒了我吧。”琳雯在上次相州時,就已經了解俊民是讀國文的。心想,他肯定一肚子的東西。
“噢,那我們一起探討吧。”俊民對琳雯的話似乎十分理解。“吳真人從一個普通的民間醫生到最後被宋朝、明朝皇帝賜封為大道公、真人、保生大帝,除有精湛的醫術之外,關鍵是還是一個崇高的醫德。他追求的是和諧共生的理念,積極化解人與人之間的矛盾”。
俊民一邊講一邊走,不知不覺走到那中醫藥長廊邊,看著那直通山頂吳真人神像的長廊時,俊民提議“我們爬上去,行嗎”。
“我穿著皮鞋能爬得上去嗎?”琳雯有些遲疑。
“走吧。”俊民不由自主地伸手牽著琳雯的手,兩個人的手一接觸,雙方似乎都有著觸電一樣的感覺,不約而同抬起頭,四眼相對,產生了強烈的衝動,反而把手拉得更緊更緊。
“我……”琳雯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緊,爬不上去,我背你。”俊民彎下腰,把嘴巴附在琳雯的耳邊輕輕地說。
“誰要你背,小看人。”琳雯假裝生氣地說。
“那好!這台階總共八百一十一階,寓意是‘發?要?要!’的意思。”俊民裝著很神秘地說。
“你?”琳雯似有懷疑。
“不相信,你去問思文哥,這是他那天介紹的,我是現學現賣”。
“就你有道理”。
“嘿!嘿!嘿!”俊民仍在傻樂。
“樂什麼呀!接著講剛才的故事吧,我聽了一半怎麼不講了”。
“噢!是這樣。當年吳真人雖然受封為大道公,宋代皇帝要留他在宮中當禦醫。但吳真人,思念民間百姓蒼生,請求皇帝準其返回民間醫治百姓。皇帝看到他心誠感人,便禦準。有一天,他從皇城返回廈門的路上,看見一支送葬隊伍與另一撥村民在相對峙著,雙方劍拔弩張,便下轎了解緣由。
原來,一個陳家的媳婦在分娩時難產閉氣,要送葬時必須經過李姓的村莊。這一帶有一個習慣,凡超過六十歲的人去逝,叫上壽,這樣的喪事,叫白喜事。而六十歲以下的人去逝,則稱為夭壽,這樣的喪事,誰都唯恐躲避不及。婦女生孩子死,則叫“落月”,是喪事當中最晦氣,最倒黴的事了。因此,“落月”的婦女要經過李家村莊,誰都怕觸黴頭,都不讓送葬隊伍路過村子。”
俊民一邊講一邊爬著這陡峭的台階,似乎氣喘的有點不勻,連忙喝了一口手中提著的礦泉水,換了一口氣,接著敘述這一段感人的故事。
可是,李家村莊不讓過,這“落月”婦人的屍體總不能從天上飛過去呀!於是,雙方親房子叔,舞刀弄槍,好像非大打一場不可。
正在這時,吳真人走近雙方中間,了解到對峙的緣由之後,他圍著木棺材轉了幾圈,發現棺材裏的屍體還在不停地滴著血。那血從棺材裏透著縫隙不停地滴在地上。於是,吳真人走近棺木,輕輕地問:“這婦人的家人在嗎?”
“你?”婦人的丈夫,看見一個老頭站在棺材前有點不解。
“能把棺材打開嗎?”吳真人誠懇地請求。
“你想幹什麼?”婦人的家人似乎發怒了。當地習慣,一旦人死去,蓋棺並打上長長的鐵釘後就不能再動,更不能開棺。否則,會尅死族人的。因此,吳真人的話,氣得產婦家人差點舉起木棍,一棍打死他。
因為,這是犯了當地的大忌。
“你們家的婦人還活著,我可以保證救活她。”吳真人以自己畢生行醫的經驗告訴他們,婦人確實還活著。
“你是哪來的瘋子,已經死了一天多了,你怎麼知道還活著?”
“不信,你們把棺材打開,我一定能把她救活。”吳真人語氣堅定,滿臉充滿著誠懇。
“救不活,怎麼辦?你拿什麼擔保?”陳家族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眼前這位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