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看圖識字(1 / 3)

王爺副校長,我小智賢繼續向你彙報。

現在,我的風景畫剛剛畫好,轉身,一看。不錯,葉哈莉莉和暗香浮動兩人幹得不錯。她倆將所有在海灘上的小黑矮人都安排成近坐、中蹲、後站,且有點弧形,像個梯形教室了。

這些小黑矮人來時是帶“武器”來的。有矛有盾,有石器,有魚刺,還有撿拾來的我們昨天發『射』的弩箭。不過,現在,所有的盾牌都坐(蹲、站)在他們的屁股下麵了;所有的武器,如“矛”、魚刺、弩箭,都是尖頭朝下『插』入沙灘中了;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塊,則都放在一旁了。所有的小黑矮人現在都是兩手手掌向上,且攤開,以顯示自己沒有武器,以說明自己不想攻擊你,以表示自己信任你、臣服你、崇拜你。

在史前時期,人類的祖先以打獵為生,世界對他們來說是充滿著危險的。因此,當陌生人相遇時,如果雙方都懷著善意,如果不想跟對方為敵,便會伸出一隻手來,手心向前,向對方表示自己手中沒有石頭或武器,走近之後,兩人互『摸』右手以示友好。這樣沿襲下來,便成為今天人們友好的握手。現在的小黑矮人正處於這個進化中。

我小智賢的啟蒙運動開始了,先是語文課,先解決些基本語言和文字。好在漢字本就是由象形文字發展來的,我就順著中國人古代的倉頡們的思路開講了。

我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再指指這黑板上畫著的太陽,接著又寫了個中國甲骨文的“日”,而這個“日”字就像一個圓形,中間有一點,很像人們在直視太陽時,所看到的形態。繼續,我一連串的漸變著寫了好多個“日”,最後變成了宋體的“日”字了。

接著,我麻煩投擲兵幫我牽一匹馬出來,對照黑板上用粉筆畫的“馬”,再介紹中國甲骨文的“馬”,這“馬”字就是一匹有馬鬣、有四腿的馬,繼續,我一連串的漸變著寫了好多個“馬”,最後變成了宋體的“馬”字了。

接著,以此類推,我介紹了“月”;介紹了“龜”;介紹了“魚”;介紹了“艸”和“草”;介紹了“門”;介紹了“山”;介紹了“水”、“樹”、“星”、“人”、“手”、“目”和“眼”“睛”、“鼻”、“耳”、“腿”、“頭”、“刀”、“槍”、“土”、“火”……

說解漢字時,我也開了幾個玩笑,寓教於樂,趣味趣味,招展些人文知識,加深這些小黑矮人的印象,也加強他們的學習興趣:[]戀千年160

我說“王”。是“一”把“三”穿起來就是“王”。意即上達天意,下合地理,中通人『性』者,王也。缺“一”則不可:不通人『性』者,“工”,罰其勞改;不合地理者,“幹”,失去老百姓的擁護,沒有了根基,給誰當王去?隻好自己去幹活了;不合天意者,“土”,連天意都違背了,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看來,“王”,難當。

我說“士”。孔子曰:推十合一為士。即能從許多事物中總結出一個道理的人為士。現在可不同了,推十合一為士了。即能從一個人開始拉上許多關係的人才是高手,才能為士,社會關係是第一生產力嘛,有了關係什麼事不好辦?升官、發財,打個電話就行。

我說“道”。頭行走也。頭腦不停地運行、思想,道才生。一個人隻知吃飯幹活,不動腦子,其道何有?出路何在?如此,我們也就可以理解老子所謂道可道,非常道的真正意思了:道是頭腦的思想,雖然可以說出來,但一旦說出來,他就成了靜止的被固定的一段暫時『性』的思想,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運轉不息、擴展無際的思想了。宇宙大道,與人的思想有何之異?其實一也,此為道。

我說“知”。矢口為知。矢,箭也。也就是說,一開口說話,就要直指事物的本質,一語中的,這才叫知。否則,多嘴多舌,不著邊際,自覺知之,其實不知,『亂』說而已。

我說“文”。女變之態也。亦即女人引誘男人的一種小動作。所以為文者必須小心翼翼,柔手柔腳,忸怩作態,嗲聲嗲氣,玩貓膩。君不見誰的文章媚態妖豔,脂粉氣足,誰就能打動人,魅『惑』人,誰就有市場,就能風靡一時?文,真是妙也者乎哉!

我說“臭”。自犬。自己把自己當狗。不管是當走狗、巴兒狗、癩皮狗,還是瘋狗,最終都會成為喪家狗、落水狗。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狗改不了吃屎。把自己當狗的人,放個屁都是狗屁,焉能不臭!

我說“活”。舌頭喝到水才能活。水乃生命之源,什麼東西喝不到水還能生存?然舌乃千口,實際上是說話多吐出些唾沫星子,把死得說活了。這樣的人,哪有不左右逢源之理?話少者,自然活著巴結。但話太多了,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說“窮”。用力打地洞者。沒錢蓋房子,隻好挖地『穴』住,不窮才怪。看來,窮,自古以來就是丟人事,恨不得找個老鼠窟窿鑽進去,倒也省力。

我說“君”。手口也。是手指揮口,口指揮手,還是手口並用?皇帝曰:殺!於是人頭落地。此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也。真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所以,凡是明地裏說好話,暗地裏下毒手,借刀殺人者,皆君子也。

我說“忍”。用刀子剜心。滋味可想而知。所以能忍者必是意誌堅強者,刀子捅了心上也不吱聲,不象豬羊之輩,屠宰手拿著明晃晃的刀子,一照量就嚇得哇哇『亂』叫,沒一點修養和境界。故忍者,高人也。

我說“鬧”。在門內開市場。車來人往,人喊馬嘶,貨物堆積,討價還價,心煩意『亂』,暈頭昏腦,熱火朝天,『亂』七八糟,如此模樣,怎會不鬧。

我說“情”。心青則情。心年青,有活力,不安分,才相互勾引,才有情。所謂少年夫妻也。夫妻之事,不言而喻,誰心裏都明白。

我說“『色』”。下巴上一把刀。下巴之上是什麼?嘴。刀子從嘴裏出,也可以往嘴裏入。桃『色』事件,就是刀從嘴裏出,誰與這事沾邊,就一傳十、十傳百,刀子滿天飛,桃『色』事件中人被籠罩在飛刀叢中,還能活得自在?非被割個身敗名裂、遍體鱗傷不可。秀『色』可餐,是刀往嘴裏入。從嘴裏一刀下去,順著腔子直達心髒,口吐熱血,紅花飛濺,豔麗無比,其『色』鮮鮮。這捅心捅肺的味道滿夠受的。但眾人皆好『色』,謂花下做鬼也風流,何也?『色』者,軟刀子殺人也。『迷』在『色』中,甜甜蜜蜜,雲裏霧裏,死在溫柔鄉中,還以為是做夢。俗雲:『色』是一把刀。你不信,我信。

我說“恕”。如心。即象別人的心。也就是拿著自心比人心。人活在世上,擁擁擠擠,磕磕碰碰的事常有,誰還不出點小『亂』子,犯點小錯誤?隻要不是太過分,有意使壞,鄰裏同事,上級下級,親戚朋友,一不小心得罪了你,想想事理,拿著自心比比人心,自然也就能寬恕了。

我說“吠”。口大上一點。一人本就大,若再大上一點就成了犬,犬一開口就成了吠。狂妄自大,『亂』喊『亂』嚎,不是狗叫是什麼?[]戀千年160

我說“刑”。開刀。在身上開一刀,當然不是什麼好事。要不自古以來,當官的都不願被刑,製定出什麼“刑不上大夫”的規製。這樣就隻有小民挨刀了。想得是挺美。但就不想想,你隻拿刀砍人家,人家就不會拿刀砍你?許多農民起義砍了一些大官和皇帝的頭,才恍然大悟,製定了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得好聽,執行起來卻難。因此,也就有了皇帝不斷地被砍頭,朝代不斷地更換。

我說“我”。二戈反背。兩個戈背對著背相連相擊,既相互割裂、鬥爭,又相互依存、統一。我先人造此字真是深奧精妙之極,早把人生自我參悟透矣。誰沒有兩麵『性』?誰沒有善惡之分?貪廉之意?美醜之態?真假之情?古語雲:人生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我之一字,示之神哉絕矣。

我說“會”。人像雲一樣聚集起來。所以大會小會煙霧『迷』蒙,龍蛇混雜,人頭攢動,秀發如雲,人雲亦雲,不知所雲。

我說“章”。立早。其本義即會寫文章的人,就能早成家立業。所以孔老夫子曰:學而優則仕。俗雲:書中自由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章又乃童無根,沒有根的兒童永遠長不大,永遠天真,一如李白、杜甫者流,自覺文章、詩詞寫得好,聰明透頂,實則一生少不更事,不諳世故,到老漂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