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親自出馬,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你那點兒力氣,是掙脫不了的。”夏允兒微微偏頭,軟鞭纏過她的腰身,把她和唐芯綁成了一對連體嬰,造型格外奇葩。
唐芯氣紅了臉,不信邪的拚命晃動身體,跨坐的雙腿不斷蹬踏。
馬兒腹部中招吃痛的抬起前蹄,仰天長嘯。
“你別再動了。”夏允兒連忙拽住韁繩,避免馬兒繼續失控。
“鬆開我。”唐芯咬牙切齒道,“我要回去!”
冷麵神還在行宮,她絕不會走的!
“本公主在他跟前立過誓,要帶你去衛城。”夏允兒說什麼也不答應,見她掙紮得厲害,眉頭一皺,一手握韁,另一隻手迅速解開腹部的結繩,幾乎在解開束縛的刹那,回身想點唐芯的穴道。
沒有迷藥,想要讓她安分,隻有這一個辦法。
身體還沒側過去,唐芯宛如一隻樹袋熊猛然貼了上來,前胸緊貼她的後背,雙手死死抱住她的細腰:“你休想!”
“放手。”
“你當我傻啊,放開了,好讓你下手?不放!”
“你莫要逼本公主揍你。”
“就不!有種你就揍死我!”
“你以為本公主不敢?”
……
兩人咆哮般對吼的聲音,無比清晰傳進眾將士的耳朵裏,再看看馬背上你推我搡,扭來扭去的兩個女人,眾人不禁滿頭黑線。
就在夏允兒考慮著要不要下重手之際,一匹快馬從前方疾馳而來,韁繩一緊,馬背上的男人騰空躍起。
唐芯隻感覺到右胳膊一陣發麻,本能的鬆開手,下一秒,後領被人拽住,硬生生拎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呢,穴道再次被點,動彈不得。
“皇嫂,你這又是何苦呢?”
“沈濯香!”唐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跟前戴上了人皮麵具的男人,就算容貌改變了,但他邪肆不羈的聲線,以及那聲稱呼,都泄露了他的身份,“連你也在這裏?你們……”胸口劇烈起伏,“你們竟然把他一個人丟在行宮!他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
唐芯急紅了眼:“這種時候,你怎麼敢,怎麼能拋下他?”
沒有高手保護,萬一沈濯擎那隻渣察覺到不對,調兵遣將,冷麵神這個光杆司令不就成甕中之鱉了?
這話夏允兒不愛聽,譏笑道:“是永騰帝下令,命我們隨行,他是臣子,君主有令,怎能不應?永騰帝作此安排,為的是誰,唐芙你捫心自問,當真不懂嗎?你口口聲聲要留下,你憑什麼?就你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連本公主都打不過,留在行宮,不過是他的包袱,你想要他為你分心?在戰場上既要迎敵,還得顧忌你的安危?本公主從不知道,你竟會這麼糊塗。”
劈頭蓋臉的怒斥字字如刀,刺痛了唐芯的心。
“盛京一戰必會血流成河,你一個弱女子想去衝鋒陷陣,”夏允兒冷笑,“不過是白白送死,壞他好事,”見她血色盡褪,夏允兒心裏的火漸漸平息,緩了緩語氣說,“別太任性了,去衛城是最好的,隻有你安然無恙,永騰帝方能心無旁……”
“那又怎麼樣?”一聲沙啞的高吼阻斷了夏允兒的勸說,眼淚決堤,她緊咬著牙關,含淚嘶吼道,“是!你們說的都是對的,我沒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別說是陪他上戰場殺人,我連揮幾下刀,我都手軟!可我沒任性!周恒是什麼人,你們不了解,我了解!他聽命的全天下就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楚廉!你們別當他是腦殘,我不去,他根本不會辦事!沒有他幫忙,誰來配合冷麵神?誰特麼來做這個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