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愣:“血衣?”
趙子玉:“家裏有人認了出來,說是爸爸臨走之前穿著的那件!都是血,而且有抽打的痕跡,可能是鞭痕!這件事了不得,家裏急忙和爸爸聯係,結果聯係不上,陳伯也同樣聯係不上!”
青青一下子傻眼了。她剛剛重新建立起對爸爸的信任和愛戴,等於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爸爸,結果就……沒了?
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沒了,但是,那件血衣所蘊含的意思還不夠驚人嗎?
趙天恒的衣服,滿是抽打的血痕!更要命的是,陳湖圖一直在他的身邊。如今連陳湖圖都沒了音信,那究竟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趙天恒桀驁不馴、威武不屈,誰能在他身上抽鞭子?而對方一旦這麼做了,那豈非就是朝死裏整的?麵對趙天恒這樣猛虎般的對手,既然要打他,那就必須打死,決不能給他任何反撲的機會。
青青雙眼有些發黑,胸口一塞,幾乎要窒息過去。雖然趙天恒臨走前就已經把話說明了,可能會有凶險,青青也一直有些準備。但是事情真正突然來到麵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時候,趙子玉安排她說:“現在,三叔希望我們兩個都趕緊回家,到家裏商量一下大事。不管爸爸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管他……在還是不在了,家裏都要有個統一的應對意見。”
“我也去嗎?我能救爸爸嗎?”青青傻傻的,迷迷糊糊。
“去!首先研究一下,看爸爸是否有救,怎麼救,二叔和三叔他們至少會有點路子。其次,”趙子玉頓了頓說,“其次就是身後事的安排,咱們兩個是爸爸指定的繼承次序最靠前的,所以必須到場。妹妹,我不在乎趙家什麼財產,但我始終覺得這事兒可能跟徐家有關。畢竟,當初徐家讓人害你,那麼同時害我的人也應該是徐家的,否則不可能如此的步調一致。假如真的是徐家害了爸爸,最後卻被徐家那個女人(繼母)霸占了爸爸的財產,我……不甘心啊!”
“老子也不甘心!”青青忘了自己在哥哥麵前不說老子的習慣,突然暴跳了起來,宛如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獅。她本來就恨繼母,要是繼母娘家害了爸爸,再由繼母得了爸爸的財產,那才叫一個窩憋。“我這就去!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要盡快,千萬別耽誤了事情。”趙子玉說,“不管天大的事,部隊裏請假也需要一個程序,而且離家比較遠,明天才能到。所以,你今天就必須到那裏。不過,你千萬別一個人去,要帶著易軍——希望這位兄弟別嫌麻煩。”
確實是個麻煩,而且是個大麻煩。趙子玉不確定,易軍會不會願意攙和進來。上次易軍救了他們兄妹倆的命,趙子玉把易軍當生死弟兄來看。但是,易軍會把他當生死弟兄嗎?這可不一定。畢竟他們兄妹欠易軍的,但易軍不欠他們。
而這時候,已經隱約聽到事情緣由的易軍在電話旁邊說:“備車,走!告訴省城的竹子,讓她準備幾個好手隨時策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