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我還跟你打招呼?你剛去哪兒了?一身的怪味。”我爹開了燈,一腳將我踹到一旁,剛剛被我暖和的被窩就被他搶了去。
若是平常我必然會跟他吵架,可是,現在我隻想笑:“爹,你要有兒媳婦了。”
“誰?”我爹一蹦三尺高,興奮的兩眼冒光。
“張翠芬,隔壁的張翠芬。”我興奮的道。
自從我娘死後,家裏麵四個男人,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操.蛋,聽說我要娶媳婦,我爹比我還興奮。
但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爹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大晚上的說什麼胡話呢?趕緊睡覺,別說……就是張翠芬能看上你?”
我爹欲言又止,我一臉疑惑:“爹,你要說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睡吧。”我爹甚為煩躁,轉過身就不搭理我。
不是我這麼大還跟我爹睡,而是家裏麵就兩張炕,我要不跟他睡,就隻能跟我爺爺還有我哥擠了,大冬天的不睡炕能凍死。
我沒把我爹的話放在心上,大清早我是被鑼鼓喧天的聲音給炸醒的。我想這便是隔壁要挪墳了,但是一伸腦袋卻見張翠芬她媽跪在地上,穿著一身孝服,哭聲驚天動地。
張翠芬的爺爺都死了快十年了,就算挪墳表孝心,也沒至於這樣吧?
等我去了張家,才傻眼了。
張翠芬死了。
昨天下午吃完晚飯之後就一脖子吊死,那我昨天晚上見到的是誰?
誰跟我睡了一覺?
一股寒氣衝天而起,我木訥的站在張翠芬的牌位前,看著我哥和我爹在那幫忙,像是瘋了似的衝回家。
我爺爺睡在另外一個屋,大部分的時間都閉著眼睛睡覺。我衝進房門,我爺爺睜開渾濁的眼睛:“娃兒,做啥呢,我餓了。”
我爺爺年紀大了,雖說家裏的大事兒還是爺爺拿主意,但是身體不好,需要我們照顧。我戰戰兢兢的給爺爺做飯,期間好幾次都把鍋碗瓢盆弄到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忍不住。
“娃兒啊,”我爺爺滿臉疑惑:“你今天看上去,怎麼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兒了,那老東西詐屍了?”
我張口結舌,爺爺說的肯定是隔壁張翠芬遷墳的事兒,我搖搖頭:“張翠芬死了。”
“那是個頂好的女娃娃,一飛啊,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惦記人家。”爺爺笑著看我,眼裏閃爍著精明。
我爺爺是真的走過穴的,見識也比我多,我一慌,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說出來了。
爺爺氣的雙目圓瞪,拿著煙袋要打我,被我躲過,他靠在炕上哼哧哼哧的喘著氣,怒道:“把衣服脫了。”
我以為他要執家法,嚇一跳,屁顛屁顛的道:“爺爺,這事兒不怨我啊。”
講道理,這事兒還真不怨我,雖說這種事情女方是比較吃虧,但我當時隻是想去看張翠芬洗澡,誰知道她那麼主動,一杯黃湯下肚,又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怎麼可能扛得住。
“這是我家,我還跟你打招呼?你剛去哪兒了?一身的怪味。”我爹開了燈,一腳將我踹到一旁,剛剛被我暖和的被窩就被他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