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劫持(3 / 3)

宋文衍快抽完第三根雪茄時,秦臨霜突然聽見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了遊艇倉裏麵,拿出了一部手提電腦,打開之後,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對著電話那頭道:“你幹得不錯,至於秦臨霜,你要是找得到就來救她吧!”

“轟——”秦臨霜覺得自己的腦袋險些要炸開來。她猛然想起她和言喬安最後一次見麵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秦臨霜,你現在棄我而去,你會後悔的。”

她開始用力掙紮,嘴裏喊著:“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言喬安怎麼會……”她猛地想起,宋文衍剛才打的那個電話。

“計劃提前,現在就把你手上的東西發出去!”

言喬安怎麼會和宋文衍有什麼計劃!宋文衍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拿著手提電腦走到秦臨霜麵前,邊給她看裏麵的畫麵,邊諷刺似的道:“我答應事成之後給言喬安一個完整的齊樂,讓他擁有原來齊樂所有的股份。隻要他利用子公司CEO的職務之便,將能拿到的客戶資料全部發到網上去。”畫麵裏出現的君庭集團的大門口,那裏聚集了很多人,大塊橫幅被人舉在手上。

有記者上前采訪,他們嘴裏嚷著:“君庭集團泄露我們消費者的隱私!我們要他們還一個公道!”緊接著現場喧鬧起來,人群湧進去,畫麵紛亂起來。記者對著畫麵繼續報道:“據知情人士稱,今天上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君庭集團內部突然在網上發出一批文件,上麵是這些年來集團客戶的個人資料。由於事發突然,大批市民湧至集團門口抗議,目前君庭集團股價正在迅速下跌。而集團董事長祝君亭剛剛通過公關部發文稱會在半小時後召開記者發布會,屆時會親自向廣大客戶解釋到底集團內部發生了什麼,也會公布接下來的一係列解決方案。具體事宜,本台記者將會在半小時之後,再做連線報道。”

宋文衍的聲音壓得低低的,湊在秦臨霜耳邊道:“你說在君庭遭遇滅頂之災這樣重要的時刻,祝君亭是回來救你呢,還是會在他的集團裏主持大局?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一試。”

說著他拿著秦臨霜的手機撥通了祝君亭的手機。宋文衍開了免提,隻響了一聲鈴,祝君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柔聲道:“臨霜?”

在那樣的時刻,秦臨霜聽到他熟悉的聲音,竟然瞬間落下淚來,可她拚命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

宋文衍望了她一眼,嘴上慢悠悠地道:“祝君亭,我是宋文衍。你要想秦臨霜活命,就一個人來清江灣,超過半個小時或者帶別人來,就等著給她收屍吧。你知道,清江灣這一片,每年都有那麼幾個人失足落水,多死一個也沒人會覺得奇怪。”電話那邊祝君亭有一瞬間的沉默,再開口語氣已經不複剛才溫柔,他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可能你隻是偷了她的手機。”

宋文衍猛地將手機拿到秦臨霜麵前,冷眼看她:“說話。”

秦臨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一腳踹過去,秦臨霜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他又道:“我叫你說話!”

秦臨霜依舊不發一言。

宋文衍怒極反笑,上前一步,將手機放在地上,然後一把扯住了秦臨霜的頭發,手上一用力,拽開了她的上衣領口。在看到她胸口位置那一點紅色之後,才再次開口:“當紅小花旦秦臨霜小姐從來不拍裸露的戲,所以她胸口那顆小小的紅痣,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吧?祝君亭,你作為她曾經的丈夫,應該比我清楚,她那顆痣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秦臨霜原本以為隻要她不出聲,祝君亭就不會信,隻要他不信,他就不會來。可是宋文衍竟然連她身上有痣這樣的事都知道。

她聽見祝君亭的聲音瞬間帶上了恐慌,原本語氣裏的平靜被一點點打破,他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文衍自鼻間發出一聲冷哼,嘴上道:“哼,我隻想看看在你祝君亭眼裏,到底是君庭集團幾十年的基業重要,還是秦臨霜重要!”不管祝君亭來不來,宋文衍都沒有打算放過他,他利用言喬安的喪父之痛,拉攏他幫助自己,出賣君庭。如果祝君亭半小時之後沒有來,他就會永遠失去秦臨霜;如果他來了,他就會變成一個殺人犯。

說完他無情地掛掉了電話,秦臨霜嘴裏那句“祝君亭你別來!”沒有傳到電話那邊祝君亭的耳朵裏。

眼看電話被掛斷,秦臨霜吼道:“你會遭報應的!”

宋文衍突然不耐煩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將她打得昏了過去。

在去清江灣的路上,祝君亭打了個電話給沈律讓他現在馬上報警,聯係市局陳局長,讓他派警力趕去清江彎,但切記陣仗不要太大,秦臨霜在宋文衍手裏,自己正往清江灣趕。

沈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給祝君繁打了個電話。祝君繁大呼祝君亭胡鬧,這種事竟然獨自前往,好在自己就在清江灣附近,現在馬上趕過去接應祝君亭。

祝君亭一到清江灣就看見清江湖中間孤零零漂著一艘遊艇。他就近找了艘船,就往遊艇所在方向駛去。

還沒上遊艇,就看見宋文衍已經在甲板上等他了。秦臨霜被綁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那件白色的襯衣領口被扯開,露出大片肌膚和那顆紅痣。他瞬間撲了過去,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可宋文衍隻用了一腳,就把他踹翻了。他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從得知秦文山中風被秘密送往瑞士那天起,他就在等著這一天。

現在,祝君亭終於上鉤了!

他上前幾步,將祝君亭的右手踩了腳下,蹲下身子將他的手攤開來,指著上麵那些淡褐色的疤痕,幸災樂禍地問:“聽說你的右手為了救秦臨霜被割斷了神經,幾乎是廢了?現在連杯子都拿不住?就這樣的你,還敢來救秦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