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蛇殺了Moota殿,梁Sir這個不中用的家夥,也被德國小夥子燒死了。
不過也好,這兩人終於能脫掉VR頭盔,下來歇會兒了。
我跟坦爺、唐雙合力,又終於滅掉了老蛇和雅各布。
我隱約聽到梁Sir走到我的跑步機旁,問我要不要喝點水。
但我無暇顧及,隻是望向另一個山頭。
一頭巨大的赤色癩蛤蟆,吞噬了兩個渾身黑氣的人;而貓老板也被一根巨大的藤蔓纏住,血量清空而亡。
偌大的虛擬世界,隻剩下3人。
VR頭盔裏,清靜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遊戲的背景音樂、語音軟件裏聊天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似乎都離我而去。
我的耳腔裏,隻有自己心跳的咚咚聲。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是唐雙。
坦爺走到我們麵前,虛弱地張開口,正要說點什麼。
一道黑色的火焰,將他的身體整個吞沒。
坦爺在黑焰中痛苦掙紮,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是怎麼融化的。
這種真實的程度,是一個遊戲可以模擬到的嗎?
我來不及分清,一聲震耳欲聾的“小心!”。
唐雙使勁全力,用肩膀把我撞開。我倒在山包的邊沿,滾下去前的一刹那,看見鋒利的劍刃,從背後刺穿了她的胸膛。
血汩汩流出,落地有聲。
唐雙無力地朝我伸出右手,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滾落山坡,殘破的青磚,在臉上劃出了幾道口子。
不對。
怎麼可能!
VR操作係統再怎麼真實,也隻有四根皮帶,可以牽引四肢做出相應的動作,像平躺在地上翻滾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模擬不來的。
玩家的手指,不可能有泥土的質感。
玩家的臉上,更不可能會有皮膚開裂、汗水滲入的灼痛。
我終於滾到了山坡底下,平躺在地麵上,看著呈現妖異紫色的天空。
幻覺,一定是幻覺。
兩個多小時的高強度操作,讓我的神經徹底崩潰,無法分清虛擬世界跟現實世界。
隻要我拿掉頭盔,就會回到那個牆壁是黑色海麵,天花板懸掛著各色攝像頭的秘密實驗室。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耳邊仿佛聽到了唐雙焦灼的呼喊。
媽的,我不玩了。
不玩了還不行嗎?Marilyn說要殺掉那幾百萬玩家,就讓她一個個去殺,跟我有毛線關係。好啦,我是2017號平行空間的飯桶蔡必貴,又不是什麼救世主。
拯救世界,真的不適合我。
我不玩了行嗎?
我躺在地上,屏住呼吸,不敢睜開眼睛,雙手慢慢伸向頭部。
我害怕……會摸不到VR頭盔。
手指一點一點,慢慢往上,肩膀、脖子、下巴。
噔。
我急促地吸了幾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手指上,是VR頭盔的塑膠質感。
嚇死老子了。
我坐起身子,雙手用力往上,狠狠摘下了VR頭盔。
刺眼的光亮,讓我瞬間失明。
好不容易睜開眼,我發現自己正坐在一片沙地上。
但是,老蛇殺了Moota殿,梁Sir這個不中用的家夥,也被德國小夥子燒死了。
不過也好,這兩人終於能脫掉VR頭盔,下來歇會兒了。
我跟坦爺、唐雙合力,又終於滅掉了老蛇和雅各布。
我隱約聽到梁Sir走到我的跑步機旁,問我要不要喝點水。
但我無暇顧及,隻是望向另一個山頭。
一頭巨大的赤色癩蛤蟆,吞噬了兩個渾身黑氣的人;而貓老板也被一根巨大的藤蔓纏住,血量清空而亡。
偌大的虛擬世界,隻剩下3人。
VR頭盔裏,清靜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遊戲的背景音樂、語音軟件裏聊天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似乎都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