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當兵的,平時看著凶巴巴的,其實一級壓一級,也全都是受氣包。
任飛走過去,“咱們當兵的都不容易,互相方便,互相方便……你們郭大帥和我們家大帥,也是稱兄道弟的,咱們也都是兄弟嘛……”
那個衛兵一看任飛這幅兵油子的模樣,張嘴就是他們當兵的黑話,知道他是自己人, 也就放鬆了下來。
任飛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過去:“兄弟會抽煙嗎?”
衛兵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這兒正執勤呢……”
那就是會了。任飛說著,把煙點著,放進嘴裏抽了一口,煙氣從嘴角噴出來。
雖然他沒有煙癮,不過,對抽煙的人,卻是很清楚的,隻要聞到煙味兒,就必定犯了煙癮。
他當著人的麵兒,吞雲吐霧的,自然把那當兵的煙癮勾出來了。
果然,那個當兵的露出一臉讒樣兒。
任飛說著,靠近了一點兒,手裏拿著那盒煙兒,拉住衛兵的手,給他放進了口袋裏。
還衝著嗬嗬笑道:“小意思兒,都是當兵的,都不容易,這盒煙兄弟抽著……”
看大門的衛兵,每一月領到的餉錢,也不過幾塊大洋。
平時哪裏抽得起煙卷兒,這麼高級的洋貨。
他伸手摸了一把口袋,臉上就眯著眼睛笑了。
任飛確實趁著他低頭看的一瞬間,將一個小東西,塞進了他的槍筒裏頭。
他動作飛快剛做完這個小動作,便聽到裏麵的腳步聲。
“大帥說了讓你們進去!”
那個進去通報的衛兵,背著步槍,走了出來,對任飛說道。
任飛嗬嗬一笑,“好,謝謝兄弟。”
他又對著那個剛剛搭訕過的衛兵嗬嗬一笑,露出十分撚熟的模樣。
俞盛景此時也走上台階。
他抱著一個大活人,走路很穩。
任飛又對他極為恭敬,兩個衛兵也沒敢阻攔他。
任飛又對著他塞給了一盒煙的衛兵揮了揮手。
“兄弟,我先進去了。”
而對另一個,連眼神都沒有遞過去一個。
他這個態度,立刻引發了那個看門衛兵對另一個的不滿情緒。
“你認識呀?怎麼不早說?既然是 你的熟人,你不去跑腿兒,還留在這兒,跟他閑話?”
“我哪認識他呀?”
“不認識他跟你這樣熟?”
“我不認識!”
“嗬嗬,你這話就不能信了……”
他們兩個相互懟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任飛在門口不遠處,放了什麼東西。
不出俞盛景的預料,這個所謂的郭家宅邸,其實就是臨時搶來的。
和別的四合院子,沒有多大區別。
他略微也一看,就清楚了院子的布局。
任飛腳步靈活,跟上俞盛景的步伐。
“少爺,辦妥了。”他報告道。
俞盛景說道:“小心點兒露出馬腳。”
任飛嗬嗬笑道:“放心,這個套路,我熟的很。”
任飛沒到一個門口,都和門口的衛兵打招呼,趁機套近乎,將口袋裏的存貨,都給用上了。
那些衛兵的都是步槍,他都熟悉的很,威力不大,還很笨拙。
這些個當兵的,平時看著凶巴巴的,其實一級壓一級,也全都是受氣包。
任飛走過去,“咱們當兵的都不容易,互相方便,互相方便……你們郭大帥和我們家大帥,也是稱兄道弟的,咱們也都是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