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打電話到公館的人,沒準也是他們安排好的。
郭庭祥皺著眉頭,說道:“我當時還真是小看那個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可這做事的手段,滴水不露,又毒又狠,比我手下的人,還要老辣幾分。”
“俞家這個小子,果然,不容小覷啊……”
郭庭祥說到這兒,心頭有種英雄出少年的感歎,不過,這話他不好當著郭靜雅的麵兒說出來。
郭靜雅聽完這些,氣得都要炸了,“我非要弄死那個小畜生不可!”
遲伯元按住她,“你不要激動,我們還要計劃一下,才行啊。總不能真的,拿刀子去捅他一刀,現在可也是講法律時候了,越是生氣,越不能衝動!”
“我咽不下這口氣!”郭靜雅吼道:“大哥!你既然查出來,那我這個仇,該怎麼討回來?我要那個俞家的小混蛋去死!”
郭庭祥清楚自己這個胞妹的脾氣,也同樣拿俞盛景那個小子,有些棘手。
郭家雖然和俞家不對付,可這些年,都是手下的人馬在殺來殺去的。
當年那場血債,已經是老黃曆了,誰也不去翻了,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為了郭靜雅這次的車禍,就弄死俞家的嫡親的後生,恐怕會引起俞家傾盡全力報複。
俞家可不是好惹的呀,郭庭祥和幾個兄弟間,還在鬧著要分家,要是他單獨得罪了俞家,說不準那幾個兄弟會不會幫他。
郭庭祥隻要先安撫郭靜雅,“還是妹夫的有定力,這個報仇,還得從長計議,不能一拍腦門兒,就提刀去宰了那小子吧?”
遲伯元扶著郭靜雅的背,也安撫道:“大哥說的對,那小子我們不能輕饒了,可眼下,你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餘的事情,我們再慢慢打算。”
郭靜雅恨不得此時就從床上站起來,打折了俞盛景的腿!
遲伯元眸色暗淡,他剛從學校接回了不成人形的兒子,心頭亂成一團。
郭靜雅卻還在胡鬧,叫著要報仇。
俞盛景就是個毛頭小子,可他背後卻又十個強裝備的軍團,俞家軍占據兩個大省的地盤,手下人多,錢多,勢力大得沒邊。
郭家也不過是和他們平分秋色,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郭庭祥那個鬼脾氣,已經查清楚了,卻沒動俞盛景一根汗毛。
根本就是不願意動俞家的嫡親孫子。
郭靜雅此時還看不清楚局勢,以為憑著大小姐的胡攪蠻纏,就能管用,簡直是可笑。
郭庭祥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推說還要和人談買槍的事情,讓郭靜雅好好養著,需要什麼補品盡管說話。
郭靜雅不住的大罵俞盛景,又恨自己不能動,也沒有換來郭庭祥的一句話。
更不要提,直接做掉姓俞的小子了。
郭靜雅徹底看清楚了,她的兄長不過是那話搪塞她罷了,根本不打算幫她報仇。
遲伯元到底還是維持著體麵,客客氣氣的將大舅子送了出去。
遲伯元的心頭煩躁,送走了郭庭祥的汽車,也沒有返回郭靜雅的病房,而是去了另一邊的病房。
這麼說,那個打電話到公館的人,沒準也是他們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