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這裏總算是有個能懂她的意思的人。
唐雪拍了兩下孟星嵐的肩膀,安慰她道:“好了,我懂,我來說。”
唐雪對著朱大夫解釋道:“是這樣的,大夫,我同學是要藥膏,但不是給她自己用的。我們還有一位同學,也受了傷。他傷在臉上,可是他沒有過來,所以,我同學就想要帶一瓶藥回去給他。”
任飛這個時候,也想起來了,“對對!大夫我老大還傷了呢。你快給瓶藥吧。”
唐雪說有個所謂的受傷的同學,朱大夫人都沒有見著,怎麼可能隨便給藥呢。
不過,任飛他是認識的,他說的老大,也就是俞家小少爺嘛。
朱大夫恍然道:“哦,是俞公子受傷了?”
任飛說道:“可不是嘛……還傷在臉上……”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的臉上指了指,俞盛景受傷的位置,“就是這兒,老長的一道口子。你一定要給點兒好藥,不然,要是留了疤。我老大那張臉可就破了相了。”
俞盛景那張禍國殃民級別的臉,要是真的破了相,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朱大夫答應一聲,“好好,我怎麼可能不給他好藥,哪能讓俞公子破了相。”
他拿了一個白色的玻璃瓶,遞給任飛。
孟星嵐卻站起來,伸手接過那瓶藥,雙手抓在手心裏。
任飛收回手,沒有好意思跟她爭。
他心想著,或許這瓶藥從孟星嵐的手裏,比經他的手遞到他老大的手裏,治愈的效果,要好上一倍不止。
等到孟星嵐他們返回之後,俞盛景那裏已經將那個襲擊她的男人,給審完了。
孟星嵐是見識過俞盛景審問的手段了。
但是,當她看到那個被吊起來,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的血人,她還是感覺胃裏翻湧上來。
那股血腥味兒,讓她無法直視,轉身幹嘔。
俞盛景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到孟星嵐彎著腰,身子一抽一抽的,立刻衝著任飛吼道:“你們還把她帶過來幹什麼?”
任飛小聲辯解道:“我們也攔不住她呀……她自己非說 要過來。”
俞盛景大步向著孟星嵐走過去,“你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放心,誰想要害你,一個都跑不了。“
俞盛景聲音裏帶著狠厲。
孟星嵐抬起頭,對著他望過去,他的眼神還有她沒有見過的嗜血冷酷。
孟星嵐對著他望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說,低下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摸了兩下,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他麵前。
俞盛景垂下眼皮兒,看了一眼 ,瓶子是玻璃的,而且上麵是西醫的藥名。
“嗯。拿了藥就好。回去吧。”
孟星嵐站著不動,俞盛景又說道:“我已經讓他招了,至於背後算計的人,我不會放過的。這事情太肮髒,我不想弄髒你的眼。你不用管了。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俞盛景說出這樣話,嘴角卻邪氣肆意,露出一側森白的尖牙。
孟星嵐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把他的手抓住,然後把那瓶藥,放進他的手掌心裏,再卷起他的手指,按合上手掌。
想哭……這裏總算是有個能懂她的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