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伯元說道:“應該是她手裏有了錢,才敢說什麼和遲家沒有關係了的話。嗬嗬……我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丫頭。”
郭靜雅說道:“她一個小丫頭,就是窮人乍富,不知道天高地厚。孟家那幾個錢,在帝京能做什麼呀?再說,她還是個女孩,就算是拿到了家產,又能保得住嗎?”
遲伯元點點頭:“夫人說的有理。”
郭靜雅說道:“看來是我們走錯了一步,當時孟邵剛死的時候,過去一趟,就好了。”
遲伯元說道:“你還想著那點兒錢不成?過去幹什麼?遲家從來也沒有認過這門親。”
郭靜雅知道遲伯元是個表麵清高的男人,順著他說道:“我是那麼眼皮子薄的人嗎?瞧你說的。別的不說,要說錢嘛,我們郭家窮得就剩下錢了。”
遲伯元聽出她有些不高興了,連忙哄道:“我自然夫人家底豐厚,看不上那些個蠅頭小利。夫人莫見怪才好,我明天再去找那丫頭說明一番利害。孫家那邊,不能讓夫人坐蠟。”
郭靜雅噗嗤一聲笑出來,“有勞老爺了。來吧,吃飯,我去給你盛碗湯。”
遲睿一直沒有回家,郭靜雅讓遲伯元給他帶了食盒。
郭靜雅倒是沒天真到,認為遲伯元能夠說服了孟星嵐,讓她乖乖聽話的地步。
她沒有告訴遲伯元的事情,反而把郭顏敏喊了過來,一起商議。
郭顏敏對郭靜雅的意圖了解之後,立刻積極的為親姑姑,以後的準婆母,出謀劃策。
她們商討之後,兵分兩路,各自開始行動。
遲睿最近一直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上課時神遊天外,下課時簡直就行屍走肉。
遲伯元見到他時,狠狠訓了他一通,遲睿眼神呆滯地望著他,恍若什麼都沒聽到。
遲伯元讓他喝了羊肉湯,最後才說明了喊他過來的目的。
遲睿把湯匙放進了碗裏,說道:“我一直尊敬您,因為您從小教會我,仁義禮智信,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小星不是遲家的女兒,您憑什麼決定她的終生大事?”
遲伯元罵道:“混賬!我教你這麼多年,這就是你對為父的態度?”
遲睿雙手攥成拳頭,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也許是強忍著畏懼,反正他感覺到身體裏有兩股力道,在相互打鬥,難分勝負。
他低著頭,在遲伯元看來,還是那副乖乖的聽訓的模樣。
遲伯元說道:“這些事情,你不用管。她已經無父無母,我身為舅舅,有責任為她的將來打算。我和你母親,都已經為她鋪好了路。僅僅憑她的家世,哪裏嫁進得了高門?她不依靠遲家,還能靠誰去》你隻要把她喊過來,告訴她不要任性胡鬧。我再把事情跟她說清楚了,相信她明白的。”
遲睿說道:“她不想要見到我,更不想要見到遲家的任何人。”
遲伯元沒想到孟星嵐連遲睿都不理會,莫非那個丫頭真的已經鐵了心,要和遲家決裂?
遲伯元說道:“應該是她手裏有了錢,才敢說什麼和遲家沒有關係了的話。嗬嗬……我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