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一趟女君正宮。”江燼雪說完,就起身安排道:“梵迦,我身上鳳鸞輕羽沒了,你帶著我……”
可話沒說完,隻覺裙擺微微一緊,君鸞辰從身後咬住了她的裙角,那意思很明顯,他如今哪兒也去不了,他不希望她離開。
“鸞辰,我去去就回,也不是自己去。我從斷月宮抽調些人帶著,隻要把雲箬瑾從半界女君宮裏帶出來,我就即刻回來。”
君鸞辰搖了搖頭,卻低下了眼眸不看她。
江燼雪回身摟著他的脖頸,堅持道:“但是我必須去,雲箬瑾落在半界女君手裏,他是有謀略不假,但他那性情,如果半界女君用什麼卑鄙強勢的手段,他可能不管吃多少虧也不會傳消息給我。鸞辰,你信我一次,我去去就回來,好麼?”
君鸞辰忽然用爪子勾了她的腰,將她丟回床榻上,緩緩搖了搖頭。
“但是……”
哢嚓一聲,君鸞辰利爪刺入了地上石板中,他微微低著頭,其實,她能理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
江燼雪對梵迦道:“梵迦,那你帶幾個人,先去半界女君宮裏看看情況,小心行事,別被扣住了,不管是什麼消息,盡快傳回來。”
“好。”梵迦知道這是正事,也沒多說別的,轉身就去斷月宮裏挑人了。
他現在在這妖王正宮沒有任何職位,可誰都知道,他屬於江燼雪,江燼雪不能惹,江燼雪身邊的妖修也不能惹。
而梵迦走了,君鸞辰卻仍舊站在地上不動,也不抬頭。
“我沒怪你,隻是太擔心了,我師父應該不會有事的,桑陌秋應該不至於對他下毒手,我隻擔心……他會吃虧。”
君鸞辰走上&床榻,摟著她,靜靜埋頭在她頸邊。
“別著急,你總會變回來的,不用著急。”
然而,那天夜裏,烤雞在院子裏折騰得很凶,似乎不知是躁動還是驚惶,上竄下跳的沒個安穩,哪怕江燼雪嚇唬它,如果再不安靜,就把它扔出院子去,它仍舊縮在院子的角落不住撓牆。
而君鸞辰似乎情緒很低落,一直趴在床榻上不肯動,就連平日裏總想貼著她,總想抱著她也沒有了,安靜趴在床榻另一邊,甚至都沒再看她。
直到黎明時分,江燼雪剛睡去不久,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吻了她的唇,輕柔細碎,帶著一抹霜雪般清冽的味道。
江燼雪一驚,睜開眼,一雙湛藍浮著金色的眼眸斜揚飛挑,蘊著濃情如水,仿佛壓抑了許久的渴望隨時會傾瀉而出。
“變回來了?”
“嗯。”君鸞辰應了一聲,有日子沒聽見過他的聲音了,沙啞中的熟悉,竟令人覺得感動。
而君鸞辰見她醒了,輕輕挑開她的衣帶,他化回人形本就一絲不掛,俯在她身上,一身薄汗似有些曼妙的香氣。
“燼雪,我不想再等了。”沙啞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似乎掃著心尖絲絲的癢。
江燼雪咬了咬唇,“你怎麼就突然變回來了呢?”
君鸞辰輕輕含著她的耳垂,“再不能將神力融合,你就跑了。”
江燼雪:“……”
君鸞辰幾乎不著痕跡褪&去了她身上的薄衣,江燼雪不安動了動,“那個……”
“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