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連吃了三天的漢堡和薯條了。

這些在以往被她視為洪水猛獸的東西,在此刻她困窘的情況下,無疑是她的救命稻草。

也許她該慶幸美國的漢堡比中國便宜多了。

埃利莎歎了口氣,正對著她的鏡子也照映出她的表情。

金發碧眼的尤物,此時正淒淒慘慘的咬著手中漢堡。

這是一間不足10平方米的小公寓,整個房間除了擺放了一張床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零零散散的擺放在地上,看起來邋遢極了。

埃利莎自從三天前猛然驚醒之後,除了填飽自己的肚子之外,都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哪有什麼時間去整理這件房間。

惆悵的她坐了好一會涼地板,摸摸兜裏的幾塊硬幣,不得不開始正視起自己的吃飯大計起來了。

三天的時間也可以足夠的讓她緩過神來了,她開始正視自己不是在2015年的中國,而是睡了一覺就突然蹦到了2004年的美利堅眾和國。

而她身體的原主,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吃了安眠藥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美國的安眠藥為什麼這麼容易搞到,但埃利莎的心裏還是很惆悵。

指不定這妹子沒自殺,她就過不來了呢。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愛國主義者,混完大學之後就再沒碰過英語,埃利莎估摸著她的英語水平也就隻能和初中生一較高下。

當然,說不準她還會是那個下。

現在驟然來到了美國,埃利莎悲哀的發現,雖然她能夠聽得懂別人說話,但她除了能看懂幾個數字之外,其他的單詞簡單的還能勉強記起幾個意思,剩下其他的對她來說,她也隻能一臉懵逼了。

就這樣,受過大□□九年義務教育外加三年高中四年本科的埃利莎,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睜眼瞎,再簡單粗暴的來說,俗稱————文盲。

就當她開始琢磨著自己該怎麼賺錢的時候,她那個早已被以後淘汰的手機,嘟嘟嘟的叫了起來。

她看著屏幕上浮現出來的“珍妮”的名字,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這三天來,這個珍妮打了不少電話來,但是埃利莎拿不準她是原主的什麼人,再加上恍恍惚惚的,就一直沒接,但是有些事情終歸總是躲不過去的。

她長呼了一口氣,朝電話那頭幹巴巴的“喂”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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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者這家烤肉店的老板顯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這位名叫麥克勞倫斯的男子,足足上下用他那小的嚇人的眼睛打量了自己手上這位“好員工”十多分鍾,才開口說了話。

“埃利莎·塞麗娜小姐。”他翹了翹自己的二郎腿:“我能夠大概明白你母親去世,你那種心情。”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希望你能夠主動的為我們餐廳做出貢獻,而不是在我這請了三天假期,就真的足足放了三天假。”麥克眯了眯眼,從外表看上去,這位男人足足有一百八十磅(可能或許還不止。

下午的烤肉店並沒有什麼好生意,但是有著麥克的監視,員工們還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但實際上都是悄悄支起耳朵來聽著這場好戲。

看著埃利莎一言不發,麥克也無可奈何,隻能又尖酸刻薄的諷刺了她幾句,佯裝作大發慈悲一般的隻扣了她一天的工資,就讓她離開了。

“上帝啊!我早說那頭蠢豬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珍妮拉住了離開桌子的埃利莎。

“上次你請假請的那麼順利,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可惡的資本家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要我說,估計他還是為了上次你拒絕他的事情在報複呢。”

她們來了後廚,珍妮表現的比埃利莎還憤憤不平。

“珍妮,別說了,他在那看著呢。”埃利莎朝她使了個眼神,珍妮立馬機智的住上了嘴,帶著埃利莎一起賣力的刷起了盤子來。

珍妮擁有著西方人典型的高鼻深目的特征,身上背負著“文盲”“路癡”,又要加上個臉盲的埃利莎費了好大勁才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