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辦的事基本上都辦完了,季霆跟月寧道,“離我們跟馬大哥和姚二哥約好的時間,還差兩刻左右,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月寧搖頭,她一路從荷花村出來,不是坐在牛車上,就是坐路邊的小馬紮上,前眼這三人壓根兒就沒給她勞累的機會,就像她是出來旅遊的一樣。
再說九月的福田鎮秋高氣爽,不冷不熱。秦嬤嬤和沉香坐在牛車上,還要撐傘遮陽,可她受傷之後身體有點兒畏寒,因此在大太陽底下曬來曬去也並不覺得熱,反而覺得非常舒適,根本就不用另尋地方休息。
“咱們還是先去木貴叔家等他們吧,左右離約定的時間也就剩兩刻鍾了,去木貴叔家看看餐車,若有不妥之處,還可以趁早改。”
季霆一聽也覺得有理,便趕著牛車直奔木貴叔位於鎮子最東頭的院子。
薑木貴是出身荷花村的一名木匠,因手藝出眾,他勞苦半輩子,終在這鎮子最東頭的邊緣地帶買下了座半舊的青磚小院,以外院外三畝左右的荒地。如今這荒地上被薑木貴用彬木板搭了棚子,專用於他平時做活。
而季霆和月寧之前跟季武定製的三輛餐車,如今就停在這裏。
三輛刷著紅漆的餐車停在那裏,遠遠的看著就跟三間關著大門的鋪子似的,看起來非常新穎、氣派。
牛車才在小院門口停下,季武和薑木貴就從做活的棚子底下迎了出來。
“老四啊,你總算是來了。”季武說著話,臉上也有鬆了口氣的表情,仿佛深怕季霆不要這三輛餐車了一樣。
季霆隻是淡淡的對季武點了下頭,便朝薑木貴抱拳道,“木貴叔,小子前些天一直在忙著成親擺酒席的事,耽擱了取貨時間,還望您能見諒。”
季家的事情在季霆有意的喧揚下,不管是鬧分家還是鬧斷親,事情的經過都在附近十裏八村傳的沸沸揚揚。薑木貴雖然遷居鎮上已久,可這些八卦卻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薑木貴很不能理解像季洪海和薑荷花,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才會將最能幹的兒子視做仇人努力往外趕。不過季霆就算被季家趕出了家門,跟季家斷親了,也不防礙他對季霆的欣賞。
季霆在福田鎮的和順鏢局走鏢近十多年,在鎮東和鎮西一帶的百姓中素有義名,再加上有在季武這個二哥為季霆做保,所以季霆就算晚了幾天前過提貨,薑木貴也沒有著急上火。
“成親是大事,你先緊著辦是應該的,這沒什麼好說的。”薑木貴平和的說著,抬頭朝月寧招呼道,“石頭媳婦兒,你快過來看看這個餐車,看看滿不滿意。”
季霆聞言,笑著轉身朝月寧招手道,“媳婦兒,木貴叔叫你呢,趕緊過來。”
月寧撩起帷帽的紗幔,上前朝季武微笑著福了福身,“二哥,木貴叔。”
秦嬤嬤和沉香也在月寧身後,一起朝季武和薑木貴行禮。
季武連忙往旁邊跳開,急急擺手道,“不,弟妹不用多禮,進,進去看看吧。”
該辦的事基本上都辦完了,季霆跟月寧道,“離我們跟馬大哥和姚二哥約好的時間,還差兩刻左右,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