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不明白漫月姐和總經理的關係……”夏逸峰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漫月一眼。
秦漫月有些不明白,夏逸峰的意思就是她以前的號碼變成了空號?那她現在的號碼又是什麼?她拿出手機:“可是婉珍半個月前才打過我電話,明明是通的。”
“對啊!”婉珍一說完,有些審視的目光轉向了麵色不對的Rain,還沒開口詢問,他就招了。
“我就說會穿幫,展飛非逼我。珍,我是被迫的。”
“好哇,你聯合別人欺負我姐妹。”婉珍打他。
秦漫月這下徹底明白了,譚展飛在不知不覺中撤換了她的手機號,因為她平時往來的朋友隻有婉珍,所以更改了婉珍手機裏自己的新號碼,就不會被她察覺。
“他有病嗎?”秦漫月罵道。
“你千萬別怪展飛,他也是太愛你了。”Rain忙著幫好友說話。
秦漫月隻是想笑,譚展飛會愛別人嗎?他最愛的隻有他自己。
見秦漫月不信,Rain又趕緊說:“展飛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由於你一進公司就樹敵,他怕你受到傷害,所以提早讓夏逸峰遠離你,以防萬一,才給你換的號碼,但是沒想到最後你還是受了委屈,因此他也很自責。”
“樹敵?”秦漫月不懂,Rain所指的敵人是誰?
“就是白萍啊。白萍喜歡夏逸峰,而夏逸峰親近你,你就是她的敵人,所以她才害你的啊。”
“白萍喜歡夏逸峰?”秦漫月又是一驚。
“你自己問這個臭小子。”
夏逸峰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漫月姐,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白萍是因為這個才誣賴你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白萍在新一輪的會議上說出了誣賴你的事情經過,你最近沒去公司,可能不知道,總經理已經還你清白了。”
“她怎麼肯說出事實?”秦漫月覺得奇怪。
“展飛調出了公司的監控,把白萍偷取你資料的畫麵存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Rain看了秦漫月一眼,“我都說了展飛很關心你的。”
回去的路上,秦漫月坐在車裏呆呆地想著剛才他們說的話,一切像是上天注定,她偶然的外出,巧遇了她在這個城市僅僅認識的幾個人,而通過他們,她知道了一些事。
她想起她臨走前,Rain對她說:“或許,換號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希望陸均璨再聯係你。這表示,他害怕失去你。他想把你牢牢地綁在自己身邊。”
身旁的阿Ken,每次隻要秦漫月一打電話就會開車而來的阿Ken,正安穩地開著車,秦漫月想起來,阿Ken是譚展飛的司機兼助理,平日裏應該公務繁忙,追隨譚展飛左右,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讓她隨傳隨到?
“你平日的工作忙嗎?”秦漫月問。
“沒有老板忙。”
“那為什麼隻要我打一通電話,你就會來接我?”
“老板交代,秦小姐有吩咐,我無論身在何處,都應該隨叫隨到。”
“隻是一個司機,隨便雇個人不行嗎?”
“如果換作別人,老板不放心。”
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出,秦漫月緘口。
不知道是什麼在她的心頭微微地撓著。她扭頭,把玻璃窗搖下來,望著車窗外次第而過的樹木,呼吸著城市上空清新的空氣,望著紛紛揚揚而落的葉片,片片都閃現著譚展飛的臉。
他這種幾乎霸道的方式讓秦漫月心裏像是堵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更換她的手機號,把自己最信任的屬下調給她差遣,為她洗刷冤屈。
難道這是一個魔鬼饋贈給她付出這一年的獎賞嗎?
不不,永遠不要為這一點點的細節打動,現在的秦漫月,心如磐石,她隻有一個目的,打倒惡魔,永遠翻身。
搖下窗,秦漫月把頭靠在柔軟皮質的靠背上,卷翹的睫毛微微耷拉下來,伴隨有些疲憊的雙眼,入夢中去遺忘今日所發現的一切。
3
簽證辦妥,譚展飛帶著秦漫月直飛馬來西亞的首都吉隆坡。
當秦漫月跟著譚展飛從馬來西亞國際機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剛一出機場,一股屬於赤道的熱風撲麵而來,各種熱帶植物,高聳的大廈,帶有異域風情麵孔的人群,吸引著秦漫月的目光。
幾個穿花襯衫的馬來人接的機,其中一個帶頭的人頭上戴一頂很大的草帽,握住譚展飛的手,嘰裏咕嚕地說著秦漫月聽不懂的話。
想必這應該就是馬來話了,譚展飛從小跟媽媽在馬來西亞居住,會馬來話並不奇怪。
譚展飛鎮定自若,流利地和對方交流。
似乎在秦漫月的記憶裏,就沒有譚展飛做不來辦不到的事,爸爸誇過他,再困難的事情,隻要讓譚展飛出馬,一切都能搞定。
這樣的男人,無論身在何處,都是名門淑媛角逐的對象。
對方看到秦漫月,說了些什麼,譚展飛摟著她回了兩句。
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秦漫月因為聽不懂,隻能尷尬地賠笑。
坐上車的時候,秦漫月才知道,剛才來接機的人是譚展飛這次生意合夥人的助手。
秦漫月不敢問他談的是什麼生意,隻是小鳥依人地待在譚展飛的懷抱裏,感受著這個離赤道很近的國度傳遞給她的炎熱。
住的是豪華客房,最頂樓的位置,金色調,霜白色的光線。屋內家具擺設一應俱全,推開窗戶,可以看到窗外的燈火和輝煌的夜晚風光。
談完生意的第一天,譚展飛在回酒店的路上,買了一個巨大的榴蓮。
吃榴蓮,是他想讓秦漫月學會的第一件事。
他熟練地拿起刀切開榴蓮,戴著手套從榴蓮裏麵拿出一塊果肉放到秦漫月嘴邊。
“吃。”
濃鬱的味道讓秦漫月捂住鼻子:“我不吃。臭死了。”“聽話,”他板起臉,“很好吃的。”像是哄小孩。
“我不。”秦漫月想逃,譚展飛一把揪住她,她掙紮,碰到床沿,一下子跌落在床上。譚展飛手拿榴蓮,很快就靠過來,一如既往地專製,幾乎是強迫的,把一塊黃嫩的榴蓮肉塞入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