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沙發上找自己的鑰匙的時候發現,沙發縫裏塞著一個什麼東西。
她掀開墊子看了看,是一隻金色的首飾盒,陶維維送給她的那隻。
她都不會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塞在這裏的。
宋柔將首飾盒拿回自己的房間,放在梳妝台上,打算周一去政法大學還給陶正則。
宋柔將雕刻刀送到了市局。
趙航接過來看了看,讓人拿去給物證科做檢測,看跟雕刻火鳳凰圖章的是不是同一種工具。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是用來雕刻圖章的那把刀。
下午茶時間,宋嵐來到犯罪心理研究室,把宋柔拽去了刑偵一隊。
辦公室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幾杯果汁奶茶和咖啡,還有幾塊小蛋糕。
蔣星星正在吃他的麻辣味薯片,看見宋柔,趕緊擦了下嘴巴,把衣服也快速整理了一下。
邵其峰忍不住又要刺他:“我柔妹是顧教授的,你在這瞎臭美什麼。”
蔣星星白了他一眼:“你不懂,給美女留下好印象是對對方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宋嵐踹了蔣星星的椅子一腳:“滾吧,合著我們這一整個辦公室的女的都不是美女了,不值得你化妝打扮了。”
蔣星星:“你不懂。”
蔣星星走到宋柔麵前,遞給她一杯橙汁:“柔妹,你都好幾天沒來看我們了。”
宋柔接過果汁,笑了笑說道:“怕打擾你們工作。”
邵其峰走過來,遞了塊草莓小蛋糕:“不打擾不打擾,柔妹來了,我們的效率才能更高。”
宋柔被投喂了一堆,坐在桌邊小口吃著。
趙航拿了個記錄本過來,靠在桌邊,將宋柔得到那隻雕刻刀的全過程記錄了下來。
“陶維維送給你金鐲子,這小孩是不是有病,還是說他想泡你,毛都沒長齊呢吧。”
宋嵐:“趙隊,破案的時候能正經一點嗎?”
又轉頭對宋柔說道:“依我看,說不定是陶正則想泡你,借陶維維的手送的東西。”
宋柔:“能別用這個泡字嗎,用追也行。”
她又想起陶維維送她手鐲的樣子了,他對她說,姐姐,我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你。
那孩子的目光單純而認真。
宋柔:“或許陶維維僅僅隻是想送給我,並沒有任何目的呢。”
宋嵐讚同宋柔的話,那孩子畢竟是她親手從魏連虎手上救下來的,多少會有些特別的感情,她願意相信他的單純和無辜。
趙航轉過身打了個電話給顧修然,說教化案出現了新線索,讓他來市局一趟,又特別加了一句,宋柔也在。
顧修然果然來得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從他外婆家到市局,這簡直是乘了火箭的速度。
物證部門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那隻雕刻刀是一把新的,沒被人用過,上麵隻提取到了陶維維和宋柔的指紋。
不是雕刻火鳳凰圖章的那把,卻是雕刻圖章的那種。不能作為物證,可以作為輔助物證。
會議室內,趙航問顧修然:“什麼意思,這把雕刻刀的出現到底是無意的,還是幕後凶手故意送上來的?”
顧修然拿著手上的透明物證袋,轉頭問宋柔:“你問陶維維這把刀的時候,他的反應是怎樣的?”
宋柔回憶道:“他很自然,就像是隨手在家裏的某個角落拿到的。”
“具體說的是,前幾天在他的遊戲室裏的玩具醫療工具箱裏拿的。”
邵其峰說道:“會是陶正則不小心落在玩具箱裏,無意間被陶維維帶了出來的嗎?”
顧修然:“教化案的幕後凶手心思縝密,不會犯這麼粗心的錯誤。”
邵其峰:“那凶手把這個既可以作為證據又不可以作為證據的物證送到警方麵前是個什麼意思?”
“而且,Ta怎麼會知道陶維維會把那把刀放在書包裏,還正好被宋柔發現了。”
顧修然看著手上的物證袋:“這隻能說明幕後凶手很早就在布局了,這把雕刻刀隻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被推出來最好,沒被發現也不要緊。”
“也就是廣撒網。”
“這也恰好能從側麵證明,陶正則是凶手早就選好的替罪羊。”
趙航捏著下巴想了想:“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凶手其實就是陶正則自己,他隻是把自己偽裝成了替罪羊。畢竟到目前為止,所有指向陶正則的證據都是表麵證據,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證明他罪行的。”
顧修然:“凶手如果真的是陶正則,他把自己暴露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趙航又想了想,想得頭都大了,心說這要是在小說裏,他絕逼要先翻到書本最後一頁看看凶手到底特麼是誰。
趙航問一個警員:“第二嫌疑人陸書燕那邊跟的怎麼樣?”
警員彙報道:“沒有任何異常,陸書燕每天早晨五點就去教工食堂上班,一直到晚上九點才下班,下班之後喜歡去喂流浪貓,大概十點鍾她就不出門了。”
趙航接過邵其峰遞來的一份下窪村單親家庭人員名單:“一共三個家庭,還都在九年前的地震中死去了。其中一個是女孩,當時隻有七歲,另外兩個是男孩,死的時候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