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村裏的那個寡婦,寡婦的男人跟村花偷情被打死了,寡婦帶著個孩子,我有一次把那個小孩鎖在他家屋裏,把寡婦拖進旁邊的玉米地裏。那個滋味,嘿嘿,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賀秦走過去,一腳踹在了流浪漢的身上:“你他媽有病啊。”
流浪漢手上的麵碗潑了出來,一半潑在了他身上,一半潑在了地上。
賀秦指了指流浪漢:“別他媽用你這張髒嘴說她。”
程蕊蕊她是一個那麼純潔神聖的處女。
流浪漢被踹了一腳也不覺得疼,也沒覺得自己尊嚴受辱,笑嘻嘻地撿起地上的麵碗,將裏麵剩下的一點麵用手指扒著吃掉了。
覺得沒吃飽,又在地上抓起幾根泡麵塞進了嘴裏。
賀秦覺得惡心極了,轉身就走。
這時,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從街角轉了過來,為首的那人抓著賀秦的衣領就把他往小巷裏麵拖,力氣之大,跟拎小雞似的。
這三個男人身強體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句話也不說,上去就把人往死裏揍。
賀秦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也是個混的,一眼認出來,這三個人是職業打.手,跟這種人對打,自己隻會被揍得更狠。
賀秦抱著頭蹲在角落裏不敢動,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主。他就是個小混混,就算是泡女人,也大多撿一些窮苦的打工妹。
那些女人不會有能耐叫得動這種級別的打手。
賀秦被揍得吐了口血,終於想明白自己得罪了誰了。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咖啡廳裏看見的那個男人,那雙令人寒冷和窒息的眼睛。
他其實要是早知道那個極品美女是個有主的,他才不會去主動搭訕。先不說挨了人家男朋友這一頓揍。那種有主的女人肯定已經被她男人睡過了。
他隻喜歡處女,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都是肮髒貨色,倒貼給他錢他都不會硬。
賀秦被揍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抱著為首的那人的小腿,哭爹喊娘地求饒:“大哥,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收拾地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三個打.手才停下來,轉身走了。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流浪漢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賀秦,狠狠在他背上踹了一下:“叫你狂,下次還敢欺負老子不。”
“剛才那三個人都是老子派來的。”
“把你身上的煙拿出來,快點。”
顧修然接到李秘書的電話:“好,辛苦了。”
掛了電話,顧修然走到陽台邊點了根煙。他剛洗完澡,身上穿著浴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胸口露出一小片皮膚。
今天天氣有點冷,他把窗戶都打開了一點,冷風直往領口裏鑽。
他卻不覺得冷似的,站在陽台邊沒動,一口一口抽著煙。
煙頭忽明忽暗,煙霧繚繞中能看見滿天星辰。
以前宋柔最怕他跟人打架,還嚇哭過好幾次。
有一回她給他貼創可貼,邊哭邊說:“你能別跟人打架了嗎,你打架的時候好嚇人,眼睛都是紅的,我害怕。”
所以後來他很少跟人動手了。
他一般都砸錢叫別人動手。
這也怪不得他,是那人渣不長眼睛,公主殿下的主意也敢打。
他沒讓人把那人渣的命根子剁了,就已經很仁慈了。他覺得自己不愧是一個斯文儒雅的大學教授。
手機響了一下,顧修然看了一眼,眼裏的冷峻瞬間褪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聲音低柔,似情人間的呢喃。
“喂,想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