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見顧修然進來,詫異了一下。
男人渾身上下的裝扮和氣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像一粒閃閃發光的鑽石掉到了泥土地上,透著一股違和感。
老板娘笑了笑問道:“先生住店嗎?”
顧修然走過來,拿出身份證:“幫我開間最便宜的房間。”
老板娘雖然詫異,卻也沒好多問,她接過顧修然的身份證,連名字帶號碼抄在一個小本子上。
顧修然拿出手機,調了一張魏連虎的照片出來,問道:“您見過這個人嗎?”
老板娘看了看,搖了下頭:“沒有。”說完把顧修然的身份證還了過去。
顧修然收好身份證,站在門邊往外麵看了看,又問道:“這裏養羊的農場多嗎?”
老板娘:“多,不光是羊,什麼都養,雞鴨鵝牛羊兔子等等很多。先生您是做生意的嗎?”
顧修然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拿著房卡正要往裏麵走,一個瘦小的女人背著一筐橘子進來了:“舅媽。”
女人個子不高,目測隻有一米五多一點,體型偏瘦,年齡也不大,二十出頭。因為身高不足,讓她看起來像個中學生。
她留著一頭齊耳短發,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時候有一對小酒窩,聲音很是活潑:“今年日光足,橘子可甜了。”
但作為舅媽的老板娘態度就冷淡了很多,隻說了句:“放在那邊桌上吧。”
顧修然因為認識那些橘子,就停下來多看了幾眼。
女人注意到顧修然的目光,從框裏拿出來好幾個橘子,走過來說道:“送您的。”
顧修然禮貌道:“謝謝,不用了。”
女人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收,捧著橘子硬往他懷裏塞:“拿著拿著,自己家裏種的,不值什麼錢。”
老板娘冷淡開口:“人家說了不要,還硬往跟前湊。”
說完又對顧修然賠笑道:“不好意思啊,親戚家的孩子不懂事。”
女人訕訕地捧著橘子回到筐邊,重新放進框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小聲喃喃道:“我家的橘子很甜的。”
顧修然突然想起了宋柔,念書的時候,每年秋天她都會捧著一個橘子送給他,像捧著世上最貴的珍寶:“我外婆種的,你嚐嚐,很甜的。”
他走過來,從框裏拿出來一個,笑了一下說道:“謝謝。”
女人終於笑了,不斷對著顧修然道謝:“謝謝你。”
就仿佛她不是送橘子的人,而是收到饋贈的人。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起了雨。
雨滴不大不小,女人往外麵看了看,自言自語道:“糟了,忘了帶傘了。”
她朝收銀台的方向喊了聲:“舅媽,幫我拿一把備用傘。”
一般旅館都會為住店的客人準備幾把雨傘,再小的旅館也不例外。
老板娘卻說道:“沒有,被客人拿光了。”
女人低頭看著腳尖,又看了看外麵的雨勢,低聲說道:“這雨不是剛開始下嗎。”傘又怎麼會被客人拿光。
旅館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見顧修然進來,詫異了一下。
男人渾身上下的裝扮和氣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像一粒閃閃發光的鑽石掉到了泥土地上,透著一股違和感。
老板娘笑了笑問道:“先生住店嗎?”
顧修然走過來,拿出身份證:“幫我開間最便宜的房間。”
老板娘雖然詫異,卻也沒好多問,她接過顧修然的身份證,連名字帶號碼抄在一個小本子上。
顧修然拿出手機,調了一張魏連虎的照片出來,問道:“您見過這個人嗎?”
老板娘看了看,搖了下頭:“沒有。”說完把顧修然的身份證還了過去。
顧修然收好身份證,站在門邊往外麵看了看,又問道:“這裏養羊的農場多嗎?”
老板娘:“多,不光是羊,什麼都養,雞鴨鵝牛羊兔子等等很多。先生您是做生意的嗎?”
顧修然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