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再後來老妻與他和離,兒女劃清界限,到如今他已到了人人喊打,萬人唾罵的地步。

程宴不是不恨,也不是不失望。可失望和恨的時候又忍不住回想他這一生。

太失敗了!

程宴閉了閉眼睛,有些不甘心,他睜開眼看向麵帶猙獰笑意的餘公公,冷笑一聲,嗓子裏擠出最後的話,“再如何,我也掌權幾十年,豈是你一個男人都不算的閹人可以侮辱的。”

餘公公聞言臉上笑容緩緩收斂,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程宴,聲音變得尖銳,手中浮塵啪的一聲打在程宴臉上將本就皮包骨頭的臉打出一道血痕,“閹人怎麼了,程大人倒是厲害,還不是落得妻離子散人人喊打的悲慘境地。”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程宴想到他馬上將要赴死,心中暢快,心情也不由好了許多,“大周朝立朝上百年,從未有哪個大臣到了如此地步,連下人都不願與您同處一室,您是第一人啊。哈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在寂靜的府邸裏傳出很遠,府內躲藏的眾人不由瑟縮一下,然後又挺直了腰腹,告訴自己那個人將要死了,他們隻要安心的等待就好。

程宴看著小人得誌的餘公公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不願多說,事已至此,他與個閹人說太多又有何用,等著他的除了死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程大人,雜家送您上路了。”餘公公笑夠了,朝身後使個眼色,有小太監托著托盤弓著身子到了餘公公跟前。

餘公公親自將毒酒端起來,眼中漸漸露出興奮,“程大人,一路走好。”

錦被當中的程宴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去一般。

餘公公難掩興奮,眼中迸發出瘋狂的神色,餘公公腳步漸近,此時程宴忽然聽見外麵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接著,房門被推開,屋內淤積了許久未能散去的渾濁氣息消散不少,讓程宴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來人眼中焦急,看清餘公公手中的毒酒,眼中震驚,接著快步上前一腳將餘公公狠狠的踢翻出去。

餘公公尖叫一聲摔在床柱上眼皮一翻沒了氣息,手中的毒酒也撒了一地。

手中拿著托盤的小太監尖叫一聲也暈了過去,而同時外麵更多的腳步聲傳來,嘴裏喊著捉拿要犯的聲音。

來人是個年過三旬的中年漢子,此時看著床上人的樣子頓時淚流滿麵,他噗通一聲跪在床前,痛哭出聲,“大人,小人來晚了。”

程宴歎了口氣,眼中頭一次露出悲憫,“程璿,你何苦再來。”

到了如今的地步,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妻和承他教導的孩子們都走了,他這個不過是給過他一條命的孩子居然又回來了。

想到當初救他的情形,程宴頭一次流露出悔意,他睜眼,看著程璿,緩緩開口,“你實在不該回來,當初我會救你隻因你與我有用,而非當初那些謊話。”

程璿目露驚詫,不等他說什麼,外麵官兵已經將房間包圍,幾個身穿鎧甲的將士也大刀闊斧的進來。

再後來老妻與他和離,兒女劃清界限,到如今他已到了人人喊打,萬人唾罵的地步。

程宴不是不恨,也不是不失望。可失望和恨的時候又忍不住回想他這一生。

太失敗了!

程宴閉了閉眼睛,有些不甘心,他睜開眼看向麵帶猙獰笑意的餘公公,冷笑一聲,嗓子裏擠出最後的話,“再如何,我也掌權幾十年,豈是你一個男人都不算的閹人可以侮辱的。”

餘公公聞言臉上笑容緩緩收斂,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程宴,聲音變得尖銳,手中浮塵啪的一聲打在程宴臉上將本就皮包骨頭的臉打出一道血痕,“閹人怎麼了,程大人倒是厲害,還不是落得妻離子散人人喊打的悲慘境地。”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程宴想到他馬上將要赴死,心中暢快,心情也不由好了許多,“大周朝立朝上百年,從未有哪個大臣到了如此地步,連下人都不願與您同處一室,您是第一人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