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這裏不能停車。”然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算你狠!”
程諾安猛踩一腳油門,車子如脫韁之野馬飛速向前衝了出去,而許繁年的心卻繃得緊緊的。
難道真的如程諾安說的,她是因為討厭自己才放棄冰城大學?
因為討厭,所以高中的時候她都不抬頭看他一眼?
每次劉欣宜拉著她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蘇窈都是低低垂著頭,不說話,難道那個時候已經開始討厭了嗎?
可是,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唯恐避之不及呢??
許繁年不禁皺起眉頭,捏了捏眉心,想到這個問題就讓他心煩意亂。
“聽說你們班過幾天有同學聚會,要不我組織我們班一起,咱們兩個班來個聯誼?”程諾安建議到。
許繁年不解的看向他,眼帶詢問。
“別這麼看我,你們班女生本來就多,平均長相也算上乘,我是想咱們內部消化一下資源,我了解了一下,你們班有好幾個單身女同學,正好我們班也有好多單身男青年,比如我~”
程諾安越說底氣越不足。
“是你自己想消化吧?!”許繁年一語道破。
“我這是互幫互利,你想想,大家年齡都不小了,肯定被家裏的三大姑八大姨天天催,這樣做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再說了,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從高中就有女朋友,一路過的風生水起……”
“停……”不等程諾安說完許繁年就打斷了他。
“誰告訴你我有女朋友?”許繁年微微蹙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悅的事,神色冷漠。
“少扯,傻子都能看出來劉欣宜喜歡你,而你也沒有阻止。”程諾安一副‘我都懂’的語氣。
“再強調一遍,我和她隻是同學,一直都是。”
程諾安有點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他當初不阻止劉欣宜的行為。
高中那麼多女生向他表白,許繁年可是一一拒絕,幹脆,利索,絲毫不帶感情,不留情麵。
也許隻有許繁年自己心裏明白,為了讓蘇窈看到他,他曾試圖和她的同桌相處融洽,他和劉欣宜在別人眼裏是親梅竹馬,可他一直都把她當同學,從小到大的同學,關係也是點到為止。
現在回想,真是年少無知,想引起她注意卻又用了最蠢的辦法,結果自然背道而馳。
許繁年回到許宅後,父親許國文和母親時蕭蘭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燙紅的請柬低聲耳語。
許國文一身西裝,像是剛從外麵回來,鬢角的頭發略微斑白,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
時蕭蘭身著旗袍,舉手投足流露著優雅。
許家老太爺是軍人出身,作戰部隊上將,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
許繁年可謂是根正苗紅,出生於軍區大院,後來許父從商他們一家才搬到了城北的別墅區。
當年時家老太爺和許家老太爺是戰友,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許國文和時蕭蘭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夫妻兩人卻恩愛有加,而外婆的蕭家也是帝都的書香世家。
許父許母看見許繁年進門後便停止了說話。
“爸,媽,怎麼還不去休息?”
“怎麼才回來?”許父問道。
“程諾安今天回來了,兩人喝了幾杯。”
許繁年本欲上樓,卻瞥見母親手裏的請柬,似想到什麼,開口試探:
“您手裏拿的什麼?”
“是蘇家孫子後天滿月,邀請我們許家參加,可是那天你爸要出差,我們正在商量怎麼辦呢。”許母愁容滿麵。
許繁年思慮了一會,不動聲色的回:
“既然邀請了,那我去吧,我和蘇家小女兒還是高中同學。”
“好好好,這樣最好了,你快上樓休息吧,到時候我讓人備好禮物你帶著。”許母眉開眼笑。
許繁年心裏清楚這是母親的套路,可是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往裏鑽。
等他回到臥室,客廳的許國文夫婦還沒從驚訝和興奮中緩過來。
“兒子什麼時候轉性了?他可是一向不參加這種聚宴會的呀。”許母不解。
雖說是滿月酒席,邀請的又都是名門望族,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變相的相親宴。
如果某兩家之間能聯姻那就再好不過。
“你沒聽他說和蘇家小女兒是同學嗎?不去赴宴有些說不過去。”許父答。
“虧我們還商量怎麼才能說服他呢,這倒是自動請纓了。”
許母感覺自己剛才絞盡腦汁想的說辭都白白浪費了。
“不管怎樣,答應去就行。”許父倒是沒有深究原由。
“對,最好再給我相回來一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