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年是誰??為什麼要躲?裏麵的女人是誰?情敵?”宮笑黛的問題接踵而來。
蘇窈腳步一頓,扭頭瞪她說:
“您的想象力可以不要這麼豐富嗎?第一,我沒有躲,隻是單純沒必要見。第二,情敵首先是要有愛的明目張膽的勇氣,顯然,我還不夠格……”
“嘖嘖,躲的這麼明顯,還死鴨子嘴硬,我說呢,從大一到現在,眾星攢月,追你的男生都要排隊圍學校三圈了,你卻無動於衷,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我了……感情你這是擱這吊著呢?”
“姑奶奶,您可別自戀了,您這思維跳躍性太大,也不知道時教授平時怎麼受得了你的。”
蘇窈的話說得宮笑黛小臉漲紅,看來這小妮子估計平時也隻有某人能降住。
她們兩個人雖然同歲,她卻比宮笑黛還要大兩個月,因為她複讀一年宮笑黛倒成了師姐。
蘇窈的視線忽然盯著某處不放,腦海裏的影子和那人重合,沒了年少的青澀,多了一絲成熟和穩重,從校服到西裝,無論什麼衣服在他身上都穿出不同的味道,蘇窈高中就知道,這人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就算一身籃球服都能穿的有模有樣。
每次他和同學打完籃球回來,習慣性的用手指顛著籃球在指尖上轉,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總會把轉動中的籃球反手一扣一拍,籃球和地板“砰”的撞擊聲讓她的心髒跟著“砰砰”直跳,漸漸的,她看到他轉動著籃球回來,總會不由自主的往回縮縮腳,後來,就算他安靜的坐在她身後,蘇窈依舊感覺心裏如小鹿亂撞。
蘇窈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兩眼,他的眼瞼始終低垂著,清冷的氣質一如往常,再見麵,恍若隔世。
她匆匆收回目光,拉著好友朝一邊走去,此時已經沒有了繼續逛的心情,商場就這麼大,他們很有可能再次遇到,於是便早早拉著宮笑黛回了公寓。
劉欣宜正結賬的時候正看到許繁年正徐徐走來,他左手臂搭著西裝,右手拿著一瓶飲料,身形挺拔,步伐不急不緩。
五官如刀刻般的俊美,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的眼神永遠是那麼清冷,薄涼。
也許提及某一個人的時候也有似水柔情、溫情脈脈。
不,不是也許。
“我看到了蘇窈。”她說。
許繁年身影頓時停住了,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種情緒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
他不說話也不回頭仿佛在等她主動接著說:
“我和她聊了兩句,告訴她你一會就過來,可她匆忙就走了。”
這話就好像在暗示他:你看,提到你的名字人家卻避之如蠍。
前麵的人低垂著眼瞼,似有隱忍,過了幾秒卻又毫無情緒、淡淡的說:
“走吧,伯父說到了杏城機場會有人接你。”
劉欣宜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顧及兩家情麵大概他看自己一眼都是多餘吧。
兩家生意來往密切,距離又近,兩人從小就認識,高中,大學,都在同一個學校,畢業後又都去了美國,兩家人自然把他們的各種“一起”理解成了彼此之間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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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公寓,蘇窈洗完澡爬在床上刷著手機,宮笑黛一邊敷著麵膜,一邊耳提麵命的告誡蘇窈:
“你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以後你工作了就會知道,社會上好男人多的是,千萬不要盲目抉擇,寧缺毋濫……”笑黛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大堆開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