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妙蘭繼續道:“人證物證具在,按照卓府的家規,凡是行竊者應當重打五十大板,再趕出府去。今日叫爾等前來,就是好讓你們知曉,在我卓家行竊的下場。”
話音落下,兩個身強體壯的漢子走了上來,手裏拿著兩柄寬大厚重的木板。
看到趙妙蘭要對顧嬈行刑,一眾家仆都驚詫不已。趙妙蘭口中說的卓家刑法,是針對犯事的仆人製定的。這顧嬈雖然癡傻,好歹也是正經的卓府小姐。
然而此時家主不在,卓府由大小姐一人掌管,沒人敢替癡傻的顧嬈出頭。
看到眾人靜若寒蟬,趙妙蘭很是滿意。
“行刑!”
一聲令下,兩名壯漢登時揮動手中的木板,重重的打在了顧嬈的後背上。
“嗯!”
隻一下,顧嬈就疼得臉色煞白,額間冒汗。她伏在地上,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啪啪啪!”
隨著密集的板子如雨點落下,顧嬈身上的單衣破開,裏麵的血肉露了出來。她開始翻滾著想要躲開,可無論她滾到哪裏,兩名壯漢手中的木板就跟到哪裏。
脊椎、腿骨、肋骨、胸腔……顧嬈隻覺得身體每一處的骨頭都被沉重的木板敲碎了。她瞪圓了眼睛拚命掙紮,被繩子綁住的手腕和腳腕都磨出血來。
“啪!”
就在顧嬈翻滾求饒間,一塊木板徑直砸到了她的頭上。汩汩鮮血順著額頭流下。終於,她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最後,卓家刑堂前的空地上留下斑斑駁駁的血痕。而顧嬈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四周圍觀的仆役們紛紛別過頭去,不忍看到這殘忍的場景。兩名行刑壯漢看著顧嬈翻著眼睛,臉白如紙,自己也繃不住顯出些惶恐之色。
“這,該不會被打死了吧?”
雖說是執行大小姐的命令,但打死另一名卓府小姐,也是不小的罪名。
趙妙蘭皺眉,“想裝死?門都沒有!”
她向彩寧揚了揚下巴,“去,看看這個小賤人什麼情況。”
“是。”
彩寧走上前,用手背試探了一下顧嬈的鼻息,不由臉色一白。她望向趙妙蘭,輕輕地搖了搖頭。
趙妙蘭心中一咯噔,該不會真的而被自己打死了吧。隻見她故意咳嗽一聲,對身後的仆人說到。
“來人,把顧嬈帶到家廟去,讓她向祖宗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其他人,先散了吧。”
“是。”
仆人散去,顧嬈彌留之際也被人架到了家廟。
這座家廟早已棄用,先祖的牌位已被安置到了新修的祠堂中。如今這裏隻留下一尊老舊的先祖雕像。由於雕像是純鐵鑄成,重達千斤難以挪動,這才單獨留了下來。
趙妙蘭帶著彩寧跟在後麵,看著顧嬈軟踏踏的躺在地上,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彩寧:“大小姐,這顧嬈不會真的死了吧?若是家主回來知道了……”
“閉嘴!”趙妙蘭怒斥出聲,故作鎮定道,“不過是個傻子,死了就死了。況且是她偷竊在先,我不過是按照家規懲處了她。是她自己身子弱,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妙蘭繼續道:“人證物證具在,按照卓府的家規,凡是行竊者應當重打五十大板,再趕出府去。今日叫爾等前來,就是好讓你們知曉,在我卓家行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