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那邊燕時傾果然不再問了,隻示意她在凳子上坐下。
“薛小姐,請坐,我幫你把脈。”
對於把脈這事,薛明星當然不甚在意,畢竟,她有沒有懷孕,自己是最清楚的,相比之下,現在讓她更加好奇的,是燕時傾這個人。
她緩緩在梳妝台前坐下了,是稍稍將袖子往上提了一點。
待燕時傾把手放在她脈搏上,薛明星便適時開了口,“我記得,燕醫生是主治的是西醫精神科,如今怎麼連中醫這套手法也會?”
那邊燕時傾笑笑,回了句,“薛小姐知道燕家,難道不知道燕家發加的根本就是中醫學?實不相瞞,我在家中,就是個離經叛道的。”
他笑著打趣,沒過一會兒就將手收回去了,“薛小姐你……並沒有懷孕。”
薛明星手回手,將身體微微往後靠,隻輕輕撇了眼那房門外,接口,“那就麻煩燕醫生將這診斷的結果,一字一句給許大少爺傳達清楚了。”
燕時傾聽見她那話,下意識轉頭瞧向門外,麵上有瞬間的幸災樂禍,轉而很快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薛明星的房間。
房門重新被關上,薛明星麵上的笑這才緩緩收了起來,她幾乎沒有停歇,一揮手,十幾個小紙人就蔥袖口跑了出來。
一個個手拿著掃帚拖把,清理房間去了。
小紙人倒騰了半晌,薛明星那嚴肅的神情這才稍稍收斂。
“那就是你現在的丈夫?”一個身上沾著紅色漆料的小紙人從桌子地下鑽了出來,戲謔開口。
薛明星懶得理會他那戲謔,隻所以應了一聲,“差不多吧。”
那邊小紙人靠在梳妝台前,尋思了半晌,“這個和你上上上上上輩子的那丈夫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呀。”
“哪輩子?”薛明星挑眉詢問。
小紙人嘖了一聲,“就你還是那什麼皇朝長公主那世,娶你的那男的雖然是入贅,但好歹是個身心還算健康的,關鍵是人家會說話!”
“昂,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人?”薛明星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腦袋,沒思索出半點有關於那所為前前前前前世自己那丈夫的事情。
“那是因為你一年到頭都不見他幾次,再有就是你這記性,我看,八成哪天就把我們幾個給忘了,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不可能,你們我絕對不會忘,放心。”
兩人瞎扯淡了半晌,這才想起還有正經事兒。
“老家夥,你知道現在哪裏還有彌勒骨嗎?”薛明星垂眸看了眼玻璃器皿中的紅色漆料,詢問了一句。
小紙人愣了會兒,似乎是在沉思,“我上次看見這東西,已經是好幾百年前了,不過這地點說來也巧,就在你說的那東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