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棟見張居齡喝了幾口茶,換了話題,準備把剛才的一頁掀過去。至於母後和安寧郡主……他再想別的辦法搪塞吧。

兩人說了一會黃河水災的近況,張居齡起身告辭,妻子的靈堂還未安置好,他實在心神不寧。

“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朱高棟歎氣勸慰,他和張居齡是半師半友的關係,彼此間情分還是有的。

“謝皇上開導,微臣謹記。”張居齡拱手謝過。

羅流送他出去,剛到門口,卻被一個身穿金線牡丹桃紅華服的美貌少女給攔了。

“給安寧郡主請安。”羅流眼尖,一瞬的功夫就拉著張居齡行了禮。

安寧郡主不說話,盯了張居齡好一會,她眼圈紅著,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安寧,你怎麼來了?不得無禮。”朱高棟見表妹舉止有異,嗬斥道。安寧是姨母的小女兒,自小被養的心高氣傲,任誰都不放在眼裏。誰知去年中秋宮宴偶遇了張居齡,便心心念念要嫁與他了。

安寧沒有回答朱高棟的話,直接問張居齡:“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我?”她知道太後姨母和皇帝表哥商量好了她和張居齡的事情,便悄悄藏在偏殿裏偷聽,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張居齡側臉冷峻,“我的妻子剛剛過世,按世俗禮儀,需守孝三年。在這期間,張某沒有任何男婚女嫁的意願。”

“守孝?坊間傳聞你們夫妻不睦已久,你為什麼要給她守孝?”安寧一臉的不可思議。

“既是傳聞,怎可當真。”張居齡壓了壓洶湧而來的怒氣,不再理她,對著朱高棟拱拱手,離去了。

安寧郡主轉身要追,被朱高棟喝住,“站住!皇家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來人,送她出宮。”

“表哥,我不……”安寧郡主掙紮著扭打宮人們來扯她胳膊的手臂,哀求道:“表哥,我一定要嫁給張居齡的,再等三年也無妨。”

朱高棟沒料到她這樣執拗,想了一會,突然明白過來,問道:“昨夜是不是你給母後出了點子?讓她逼迫朕給你指婚。”

安寧嘴硬道:“……那是姨母疼我。”

“……你今年已經十七周歲了,再等三年,女子最好的年紀都過去了……再說,他對你也沒有一點情意。何必呢。”

朱高棟麵色沉鬱,他雖然孝順母後,卻也不允許後宮婦人幹涉前朝臣子的事情,更何況對於張居齡這樣的肱骨重臣。他剛登基不久,籠絡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和萬古長青的江山相比,手足親情都要退後三分,別說一表三千裏的表親了。朱高棟定了主意,他實在沒必要因為指婚張居齡,弄的他心情不悅。

“不是的,表哥……”朱高棟一向都是笑眯眯的,安寧也不怕他,今天這樣冷硬的語氣和她說話,還是第一次,心裏不免膽怯起來。

“安寧,張愛卿不是你的良人。你細想想,你身為郡主,背後是皇親國戚,他沒理由拒絕你,豈非他不要自己的前途?” 朱高棟揉揉太陽穴,繼續說道:“世間的男人,有誰不喜歡權利。除非一種可能,他真心愛她的妻子,就算她死了,他也不願意傷她的心。”

朱高棟見張居齡喝了幾口茶,換了話題,準備把剛才的一頁掀過去。至於母後和安寧郡主……他再想別的辦法搪塞吧。

兩人說了一會黃河水災的近況,張居齡起身告辭,妻子的靈堂還未安置好,他實在心神不寧。

“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朱高棟歎氣勸慰,他和張居齡是半師半友的關係,彼此間情分還是有的。

“謝皇上開導,微臣謹記。”張居齡拱手謝過。

羅流送他出去,剛到門口,卻被一個身穿金線牡丹桃紅華服的美貌少女給攔了。

“給安寧郡主請安。”羅流眼尖,一瞬的功夫就拉著張居齡行了禮。

安寧郡主不說話,盯了張居齡好一會,她眼圈紅著,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安寧,你怎麼來了?不得無禮。”朱高棟見表妹舉止有異,嗬斥道。安寧是姨母的小女兒,自小被養的心高氣傲,任誰都不放在眼裏。誰知去年中秋宮宴偶遇了張居齡,便心心念念要嫁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