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望向斜倚在長榻上看書的另一位好友,尋同認同道:“九黎你說是不是?”

後者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聲線清冷寡涼,淡淡應道:“嗯,我也沒去過。”

若說郝光遠先前隻有一分的底氣,那在這位開口後瞬間變成了十分,挺直胸膛道:“看吧,分明就是這童話鎮沒名氣,虞二你還敢嘲笑我見識淺陋。”

虞優一臉敗給你倆的表情,無奈撫額,解釋道:“童話鎮不是鎮,是我剛剛跟你們說起的那家書坊。你倆三天兩頭到我酒樓蹭吃蹭喝,馬車路過時難道就沒瞧見那家書坊的牌匾麼?”

“咦?”郝光遠生了幾分興致,將配劍扣在桌上,一同到了窗邊,“這書坊的名字取得倒是挺有意思,不知童話是為何意?”

“據說是滿足少女幻想的意思,他們坊裏賣的都是些愛情小說,也算相得益彰。”

兩人就著半開的窗格,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不遠處那家門庭若市的童話鎮。

郝光遠突然指著某個點大叫道:“九黎九黎,你快來看看,那個穿著綠衣裳的是不是你家小十一的婢女青柳。”

靠在榻上的那位修眉輕蹙,幾乎是一陣風的,已然站在了他們身後,唯剩一本經注落在榻上簌簌翻頁。

虞優見他麵上平靜沒什麼大變動,但深知他對家裏小輩管教嚴厲,拍著他的肩寬慰道:“小孩子嘛,到了年紀想看些情感讀物也無可厚非。我家三妹今晨天沒亮就開始蹲下頭排隊,累得酒樓小廝還要跑去給她端茶送水送幹糧,我和我爹都懶得說她,你也看開些。”

那位沒應聲,倒是郝光遠沒心眼地大笑道:“回妹竟然也愛讀這些?按我說書上寫的再好也抵不過親身實踐一番,看來叔伯可以早日給她籌辦起親事來。”

虞優拿起腰間的折扇就去抽他的腦袋:“郝哥兒你做個人成不,依你這說法,你平日裏春宮圖也沒少看,怎不見你真找個通房丫頭睡上一覺。”

郝光遠瞬間漲紅了臉:“我就隨口一提,你又扯我身上做什麼!”

就在兩人要上演一場左右互搏時,雅間的門適時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

虞回的發髻因為方才排隊的人群擠得有些亂,但還是掩不住臉上的盎然笑意,幾乎不帶喘氣地興奮喊道:“哥哥哥!我把巨先生的新書買回來了!”

一陣話脫出口,才發現屋裏還有別的人,原本捧在懷裏的書馬上拘謹地往身後藏了藏,收斂了訥訥喊人:“光遠哥。”

餘光瞥到窗前站著的白衣那位,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稱呼比較妥當,最後給人行了九十度的大禮,憋出三個字:“薑公子。”

後者聽言隻是簡單地垂了下眼瞼,當做回應,接著又移開目光看向窗外,清冷的不像話。

郝光遠頓時被這幕給逗樂了:“回妹你這也太區別對待了,每回見到我都是愛答不理地隨便點個腦袋,到了你九哥這兒怎就有這般大禮待遇了。”

他說著望向斜倚在長榻上看書的另一位好友,尋同認同道:“九黎你說是不是?”

後者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聲線清冷寡涼,淡淡應道:“嗯,我也沒去過。”

若說郝光遠先前隻有一分的底氣,那在這位開口後瞬間變成了十分,挺直胸膛道:“看吧,分明就是這童話鎮沒名氣,虞二你還敢嘲笑我見識淺陋。”

虞優一臉敗給你倆的表情,無奈撫額,解釋道:“童話鎮不是鎮,是我剛剛跟你們說起的那家書坊。你倆三天兩頭到我酒樓蹭吃蹭喝,馬車路過時難道就沒瞧見那家書坊的牌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