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符與蒙恬站在城頭,極目遠眺,旱魃大本營異常安靜,好像旱魃大軍都撤離了似的。
“廉將軍,旱魃大營怎麼如此安靜啊?”蒙恬問。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按理來說,旱魃應該接著發動攻擊才合乎常理啊,難道他們另有所謀?”廉符摸著下巴道。
“另有所謀?他們能有什麼計謀啊?不過是一群沒有腦子的不怕死的家夥罷了。”蒙恬用輕蔑的口氣說。
“不要小看他們,他們能攻下雁門郡,說明他們的智商不低啊,都學會找內應了。如今他們這般安靜,不會又在搞什麼小動作吧?”廉符皺著眉頭。
“看不出來,真希望他們能早點撤回去,還我大秦一個安穩。”蒙恬雙手扶著城牆道。
“指望旱魃主動撤回去,你這是百人做夢,旱魃如此大費周章地南下,豈會輕易放手?”廉符道,雙眼還在盯著旱魃大營的方向,他真希望旱魃大軍再次攻上來,可看了半天,旱魃大營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你不用看了,旱魃是不會攻上來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以後還有惡仗要打呢。”蒙恬勸道。
“知道,你先下去吧,我再看一會兒,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下去也睡不著。”廉符道。
“好。”蒙恬又吩咐身邊的秦軍侍衛照顧好廉符,他這才下了城頭。
蒙恬剛下了城頭,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嬴政。
“大王。”蒙恬行禮道。
“嗯,見到廉將軍了嗎?”嬴政問道。
“回大王的話,廉將軍在城頭查看敵情呢。”蒙恬恭敬地回道。
“孤要上去看看。”嬴政說著就向城頭走去。
“末將陪大王一起去吧。”蒙恬在後麵追著說。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去吧。”嬴政回頭道。
“喏。”蒙恬應道,看著嬴政上了城頭,他才轉身向軍營走去。
嬴政上了城頭,守衛的兵將都恭敬地行禮。身邊的侍衛正要招呼廉符,嬴政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驚動了正在沉思的廉符。
過了一會兒,廉符長歎一聲,然後回頭,才發現了嬴政正站在自己身後。
“大王,您什麼時候上來的?”廉符趕忙行禮。
“特殊時期,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你剛才為何歎氣?”嬴政盯著廉符問。
廉符想了想,道:“不瞞大王,久久不能消滅旱魃,這是我心頭之痛啊。”
“是啊,函穀關不能破,否則鹹陽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嬴政看著遠方道。
“這旱魃有一天沒有動靜了,我心裏忐忑不安啊。”廉符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是嗎?大哥難道覺得有異樣?”嬴政疑問道。
“嗯,按說,旱魃應該積極進攻才對,怎麼會中途停下了呢?我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廉符歎道。
“也許是旱魃損失不小,在休養生息呢。”嬴政猜道。
“不會,旱魃是來自地獄的魔兵,和我們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休息,他們有無窮的精力。”廉符說道,眼神裏是滿滿的肯定。
“那就奇怪了,難道在策劃什麼陰謀不成?難道擺在我們麵前的旱魃大本營是一座空營不成?要不,派幾個斥候出關看看吧。”嬴政建議道。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過,不能靠太近,要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廉符道。
接著,嬴政便下令派出一隊斥候前去旱魃大本營查看情況。
這隊斥候出了函穀關,快馬向旱魃大本營馳去。在距離旱魃大本營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派兩名斥候前去試探。這兩名斥候剛到旱魃大本營前還沒進去,就出來一隊旱魃,狂叫著衝了過來。
這隊斥候見狀,趕緊折返,一路向函穀關馳去。
好在旱魃隻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這隊斥候才平安返回到關內。
得知旱魃並沒有撤退後,嬴政便下令全軍加強戒備,隨時應對旱魃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