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說得對,不管廉符有何難言之隱,他的確是做得過分了,該處罰還是要處罰的。”鄭妃道,她可真會說話,她站在嬴政的角度,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沒惹嬴政不高興,這說話的技巧,真是高明。
“孤先關他幾日,晾一晾他,看把他給囂張的,沒了他,好像天要塌了似的。”嬴政著實是被廉符氣得不輕。
“大王,聽吾兒來信,說北方沒有了匈奴的襲擾,安定了很多,他還說有一種叫旱魃的東西比匈奴都可怕。”鄭妃轉移了話題。
“是的,旱魃比匈奴凶猛萬分。匈奴好歹是人,是異族,而旱魃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嬴政道。
“啊?那吾兒豈不是很危險,大王,快下令,讓他回鹹陽吧。”鄭妃一聽旱魃如此厲害,一下慌了。
“愛妃莫怕,旱魃雖然厲害,但主要在趙國的雁門郡附近活動,我秦國邊境還沒有發現這種東西,再說,有蒙恬將軍在,一定能確保我們兒子的安全的。”嬴政寬慰道。
“但願如此,但臣妾還是希望他能早日歸來啊。”鄭妃的思子之心非常迫切。
“扶蘇離開鹹陽的時間不長,而且他還沒有建立軍功,若是就這麼回來,很難服眾啊,再等等,等有了合適的時間,孤把他召回來。”嬴政道。
“謝謝大王,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鄭妃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
“不要這樣,扶蘇是孤的兒子,孤是不會把他置於險境不管的,你就放心吧。”嬴政說著愛撫地摸了摸鄭妃的臉蛋。
鄭妃擦幹淨眼淚,靠在了嬴政的肩頭。
在秦國北部的一個小鎮軍營內,扶蘇正在油燈下讀著兵書。
蒙恬走了進來。
“公子,還沒睡啊?”蒙恬坐在一邊問。
“蒙將軍來了。”扶蘇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書。
“公子如此用功,文武雙全,在諸國的王子中都少見啊。”蒙恬讚歎道。
“蒙將軍過獎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和你學,這段日子和你學到的東西,我受益匪淺啊。”扶蘇道。
“公子過獎了,前幾日接到鄭妃的來信,問公子何時回鹹陽?”蒙恬道,說實話,他真想早些把扶蘇送回到鹹陽,扶蘇身份尊貴,若在這裏有個什麼閃失,他蒙恬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
“回鹹陽?我沒想過。我大秦重視軍功,憑軍功晉升,我雖然身為王子,也不例外,這次北上曆練,沒建立什麼軍功,我有什麼臉麵回鹹陽啊。”扶蘇道,“對了,蒙將軍,這裏已經很少能見到匈奴了,以往匈奴猖狂一時,如今幾乎沒了蹤跡,他們是遷移了?”
“這個,這個,……”蒙恬吞吞吐吐地不想說話。
“怎麼了?有什麼隱情嗎?蒙將軍不用隱瞞,盡管說來就好。”扶蘇道。
“其實,匈奴基本上都在雁門郡定局了。”蒙恬道。
“什麼?匈奴是我們的敵人,趙國怎麼能收留匈奴呢?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扶蘇滿臉的不解。
“這要從七國聯軍與旱魃的第一次交戰說起,”蒙恬道,“當時,旱魃步步緊逼,給匈奴人的生存空間已經很小了,於是,廉將軍便力主匈奴入關,在雁門郡內定居了下來,並且,匈奴還參加了與旱魃決戰的戰爭,也出力不小。”
蒙恬簡單把第一次與旱魃決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照這麼說,匈奴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敵人了?”扶蘇問,“不對啊,入關匈奴不再是我們的敵人,那我們重兵屯在這裏,是要防守神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