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娶媳婦,廉符把婚房設置在聯軍指揮部,從李牧的將軍府到聯軍指揮部,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們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遇的婚禮場麵。
廉符騎著高頭大馬,胸前戴著大紅花,轎夫抬著八抬大轎,迎親隊伍敲鑼打鼓,一路浩浩蕩蕩,來到了將軍府。
燕兒與菲兒都穿著火紅的出嫁衣服,蓋著蓋頭,坐上了八抬大轎。
吹鼓手們一路吹吹打打,來到了將軍府。新娘上轎後,然後,把轎門關好,吹鼓手們一陣吹呼:“升轎”,然後,迎親隊伍直奔聯軍指揮部而去。
到了聯軍指揮部,隨即舉行拜堂儀式。讚禮人發號令: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接著,在讚禮人的引導下,新人逐次揖拜尊長,再拜賓朋。然後,不如洞房。
六國聯軍將領,拿著禮物前來祝賀,賀喜廉符一下子娶了兩位嬌妻。廉符回禮。接著,開酒席,大家熱熱鬧鬧地吃喝起來,祝賀聲不絕於耳。
忙乎了一天,酒宴結束了,來祝賀的人群漸漸散去。
熱鬧的聯軍指揮部也安靜了下來,隻留下滿桌子的殘羹冷炙,幾個下人在默默地收拾著。
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麵上居然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竟鋪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廉符推開房門,進入婚房,見燕兒與菲兒正並排坐著,竊竊私語呢。
“咳咳。”廉符咳嗽幾聲,清清嗓子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二人見廉符進來了,不再說話。
廉符過去揭開了蓋在燕兒頭上的蓋頭,剛想揭菲兒頭上的蓋頭。
這時,菲兒卻一把把蓋頭揪了下來,道:“頭上蓋這麼大一塊布,又擋視線又憋氣,真搞不懂,你們娶個媳婦,怎麼這麼多規矩。”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習俗,自有它的道理。”廉符道。
“整這麼繁瑣,你們活的真累,我們匈奴,對上眼了,直接抱進氈房,多麼簡單。”菲兒把蓋頭拿在手裏一邊繞著圈一邊道。
“你們匈奴真豪放。”廉符道,“過來喝茶,吃點心,你們都餓了吧。”
菲兒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吃起來,絲毫不客氣。
“燕兒也過來啊,你不餓嗎?”廉符問。
“我不餓。”燕兒道。
就這樣,本來很有情調的洞房花燭夜被大大咧咧的菲兒把氣氛給破壞了。
菲兒吃飽喝足,還打了一個飽嗝。唉,還哪裏有一點新娘子的樣子啊。廉符嚴重懷疑自己的審美了。
倒是燕兒很安靜,一副羞羞答答的樣子,新娘子味十足。
“燕兒,你真的不吃一點嗎?”廉符問。
“不吃。”燕兒搖搖頭。
“好,那咱們就寢吧。”廉符道。
這一男二女,共寢一室,是廉符上世的夢想,沒想到穿越後,實現了,而且合理合法。這想想就來勁。
“我們要睡在一張床上?”燕兒害羞地問。
“當然,這裏還有第二張床嗎?還是誰想要打地鋪?”廉符道。
“這不好吧。”燕兒有些難堪。
“這有什麼不好?不就是睡一張床嗎?”菲兒道,說著開始寬衣解帶,脫得一絲不掛後,鑽進了被窩,臨了還不忘向燕兒招手,“快來啊,燕兒,這被子很柔軟,蓋著很舒服。”
燕兒的臉紅到了脖子,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脫衣服。
廉符已經脫得隻剩下內衣了,他三兩下就上了床,蓋上被子,回頭對燕兒說:“燕兒,快上來啊,上麵暖和。”
都嫁給這個男人了,也沒必要再矜持了,燕兒猶豫了一下,便款款脫衣,最後也上了床。
廉符熄滅燈燭,有時候夜色是一個人最好的偽裝,今晚是屬於廉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