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大王,臣看還是算了吧,等明日臣派人給大王送去幾塊玄鐵,大王就能天天看,天天摸了。”廉符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嬴政疑惑地看著廉符,道:“怎麼幾日不見,變得如此扭捏,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老實交代,是不是金屋藏嬌了?不好意思讓孤看見你那相好的?”
“大王說笑了,臣哪有那膽啊,一個燕兒就把臣搞得頭昏腦漲,身邊還有菲兒,臣沒機會啊。”廉符道。
“怎麼,你是嫌我礙事了?想金屋藏嬌?”菲兒不樂意了,惱恨恨地問道。
“我和大王說話,你插什麼嘴?一邊呆著去。”廉符佯裝發怒。
“有大王給你撐腰,就敢這樣和我說話了?”菲兒問。
“瞎說什麼呢?”廉符怒了。
菲兒還要爭論,被嬴政的話打斷了。
“好了,不要爭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的事,孤就不參與了。”嬴政道。
被菲兒這麼一攪和,嬴政都忘了看玄鐵這檔子事了,向門口走去,都要準備離開了。
眼看就要蒙混過關了,李斯又冒了出來:“大王,還沒看玄鐵呢。”
“看孤這記性,被菲兒這麼一鬧,差點把正事忘了,”嬴政道,“廉將軍,玄鐵在哪個屋裏?”
眼見就要露餡,再也蓋不住了,廉符心中非常著急。可他實在是想不出辦法阻止嬴政。
一旁的菲兒也傻眼了。
一旦被嬴政識破,惹怒了嬴政,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蒙恬道:“大王放心,我明日就把玄鐵送到王宮中。這幾日,廉符連一隻蒼蠅都沒飛出來。”
見廉符與蒙恬極力掩飾,不讓看玄鐵。嬴政心裏頓生懷疑:難道正如李斯所言,這玄鐵真有問題?廉符真的有二心了?
“無需多言,玄鐵在哪裏?”嬴政正色道。
該來的總會到來,躲是躲不過了。
“大王,請隨臣來,這邊走。”廉符道。
當廉符打開房門後,屋裏有幾堆用麻布蓋著的東西,出現在大家麵前。
“看,我就說嘛,廉將軍豈會欺瞞孤?這玄鐵這不還好好地在這裏嘛。”嬴政長出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李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走上前去,想要揭開麻布。
“李大人,你要做什麼?”廉符一把抓住了李斯的胳膊。
看著大家異樣的目光,李斯心中一驚,他突然感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畢竟,嬴政都下了結論,如果把這最後的遮羞布扯掉,玄鐵在的話,皆大歡喜。若玄鐵沒在,那嬴政就被打臉,很難下台了。而廉符也將被摘下麵具,站在了嬴政的對立麵。這結果對誰都不好。
既然如此,何必去做大家的眼中釘呢?
於是,李斯道:“我就是對玄鐵感興趣而已,廉將軍記得也給我送幾塊玄鐵啊,能延年益壽,這是好東西啊。”
“好,一定,一定。”廉符說著把李斯拉了回來。
“廉將軍,你不能再這麼呆在廉府了,統一天下需要你。我們消滅韓國的消息已經散步了出去。六國都慌了,他們必定會拚死掙紮,廉將軍,不要北上,跟孤一起統一天下吧。”嬴政道。
嬴政是真切希望廉符能幫自己,他的態度很真誠,但廉符鐵定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廉符道:“大王,對不起,臣不能答應。”
“為何?”嬴政問。
“旱魃不被消滅,臣就很難答應大王。”廉符道。
“旱魃,又是旱魃,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有這麼大的魔力?”嬴政怒了,“你不是要運送旱魃到雁門郡嗎?孤今日看你如何運這些玄鐵。”
嬴政怒了,眾人都連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嬴政接下來要幹什麼。
“來人,把這些玄鐵統統運走,沒了玄鐵。孤看你還如何北上?”嬴政命令道。
“大王,不要啊。”廉符喊道。
但王命不可違,廉符的喊叫聲絲毫不起作用,衛兵已經衝了進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麻布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