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說了,我明白大哥的心意,我身為燕國王室貴族,這是我的榮耀,也是我的負擔,我隻有振興燕國,這是我唯一可走的路。有時候我很羨慕大哥,沒有王室身份為羈絆,自由自在,逍遙快活。”燕太子丹道。
“三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廉符道。
“大哥,你這話說得好有哲理啊。”燕太子丹道。
“小符子,看不出啊,你不光會打打殺殺,肚裏還有不少墨水啊。”燕兒也道。
廉符隨意剽竊了卞之琳《斷章》裏麵的幾句詩,沒想到讓在場的兩位刮目相看,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啊,他道:“一般一般,全國第三,不要這麼仰慕我,否則我會驕傲的。”
“說你胖,你就喘,沒救了。”燕兒笑道。
“大哥這次回趙國是要常住嗎?”燕太子丹問。
“不是,路過而已,一來看看我爹,二來看看你。”廉符道。
“大哥還記得我,我很榮幸,今日一定要喝酒,不醉不歸。”燕太子丹道。
“那是當然,我們兄弟多年未見,喝酒是必須的。”廉符道,“秦王嬴政多次提到你,對你也是念念不忘的。”
“當年我們三人在邯鄲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很留戀當年的歲月,可惜往事無法回頭,隻能懷戀了。”燕太子丹有些傷感地說。
“不必如此憂傷,等我回到秦國,我們兄弟三人又能重聚,有大把好日子等著我們呢。”廉符道。
“身份地位變了,還能找到當初的感覺嗎?不說這些了,大哥這是還要準備到哪裏啊?”燕太子丹問。
“雁門郡。”廉符道。
“雁門郡?那是邊關啊,大哥為何跑那麼遠?”燕太子丹問。
“你聽說過旱魃嗎?”廉符問。
“聽過一些相關的議論,不過,大家都沒當回事,認為是惡作劇。”燕太子丹看著廉符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難道這是真的?”
廉符點了點頭,道:“不瞞三弟,我義父李牧將軍多次提到旱魃,現在旱魃大軍大有跨過長城進入內地的勢頭。”
“是的,我爹爹多次在信中說形勢很危險,相對於旱魃的威脅來說,匈奴的威脅根本不值一提。”燕兒道。
“啊,這麼危險?那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啊。”燕太子丹被驚得張大了嘴巴。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各個諸侯王不見兔子不撒鷹,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戰,想把他們聚攏到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廉符道。
“是啊,如果六國能齊心協力,早把秦國打趴下了,秦國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強大。可惜,各懷鬼胎,每次合縱都無功而返。現在想聯合七國,這難度係數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燕太子丹道。
“誰說不是啊,我這次雁門郡之行,希望能有個好結果,七國聯合希望能有些眉目。”廉符道。
“大哥是奉秦王之命嗎?”燕太子丹問。
“也可以這麼說,我現在手中沒有旱魃的證據,等我掌握了有力證據,說服秦王聯合六國攻打旱魃大軍,就容易多了”廉符道。
“祝大哥馬到成功。”燕太子丹道。
“對了,你這次到秦國當質子,秦王應該看到了你的名字,他完全可以讓燕國換一位王室子孫,他為何就沒有提出異議呢?”廉符不解地問。
“我們做兄弟畢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人是會變的,至於二哥秦王怎麼想,這說不好。唉,不說這些破事了,咱們喝酒,一醉解千愁。”燕太子丹道。
“嗯,隻能當麵問他了。來,走一個。”廉符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當年的“邯鄲三劍客”不久之後將重聚,還能找回當年的那份兄弟情嗎?
看著已經微醉的燕太子丹,廉符心中一緊。很明顯,燕太子丹過得不如意,如果他把這次去秦國當質子的事怪罪於秦王嬴政,那兄弟肯定是沒得做了。
但願事實不是如此,但願兄弟還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