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如今您在秦國手握重拳,大家都唯你馬首是瞻,您就這樣甘心交出手中的權力嗎?”司馬空道。
“交出權力?誰說要老夫交出權力了?”呂不韋道,“難道大王親政後,要摘掉老夫相國的帽子?”
“相國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親政後,是否還任用您為相國,那要大王說了算。這幾年,雖然大王對相國言聽計從,好像離不開相國似的。但人心難測,何況他是王,當王真正手握大權,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後,他會怎麼做,誰也猜不到啊。”司馬空道。
呂不韋陷入了沉思中:這幾年,他一直壓著嬴政,嬴政幾乎就是個傀儡。如今,傀儡要掌權了,他掌權後,第一件事要幹的會是什麼呢?很可能是,排除異己,把這些年壓迫他的人統統清理掉。那自己鐵定是嬴政要清理的頭號目標了。
想到這裏,呂不韋感到脊背發涼。
“在大王沒有對我們動手之前,我們還是靜觀其變,但也要做好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呂不韋道。
“相國,這樣一來,我們就把主動權拱手讓給了別人啊。”司馬空不甘心地說。
“還能怎麼辦?老夫手裏的權力是先王給的,老夫總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吧。”呂不韋道。
“相國,勝者為王敗為寇,曆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隻要我們取得勝利,那就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了。”司馬空道。
“混賬,怎麼能如此說話?老夫苦心經營十幾年,大秦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強盛的局麵,難道老夫要親手毀掉它,讓大秦陷入內戰嗎?”呂不韋生氣地說。
“相國莫生氣,我司馬空無半點私心,都是為了相國著想啊。我不想看到‘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發生在相國身上啊。”司馬空道。
“老夫知道你的心意,但老夫還不能走出這一步,大王代老夫一直不錯,老夫不能辜負了先王的重托啊。”呂不韋道。
呂不韋對嬴政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想即使嬴政親政後,也不會拿掉他的,他辛辛苦苦輔政這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
“相國,君心不可測啊,若等到了最後一步,那後悔也來不及啊。”司馬空跪下道。
“那依你之計,該怎麼辦?”呂不韋試探著問道。
“聯合嫪毐,隻有與嫪毐聯合起來,才有勝算。”司馬空道。
“嫪毐?與一個太監聯合?虧你能想得出來,老夫可抹不下臉。”呂不韋道。
“相國不必著急,如果沒猜錯的話,嫪毐不久將來拜訪相國,商討此事。”司馬空道。
“他嫪毐來拜訪老夫?”呂不韋有些不相信。
“對,單靠他嫪毐自己的力量,想與大王抗衡,那是不夠的,他隻有與相國聯合,才有勝算的可能。”司馬空道。
“他嫪毐要謀反嗎?”呂不韋問。
“極有可能,如果大王親政,太後將極少參與政事,靠太後發跡的嫪毐的損失最大。”司馬空道。
“相國,如今您在秦國手握重拳,大家都唯你馬首是瞻,您就這樣甘心交出手中的權力嗎?”司馬空道。
“交出權力?誰說要老夫交出權力了?”呂不韋道,“難道大王親政後,要摘掉老夫相國的帽子?”
“相國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親政後,是否還任用您為相國,那要大王說了算。這幾年,雖然大王對相國言聽計從,好像離不開相國似的。但人心難測,何況他是王,當王真正手握大權,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後,他會怎麼做,誰也猜不到啊。”司馬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