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義父,我聽從就是了。”廉符道。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李牧便解散了集結的人馬,大家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死狼被送到了廚房,而那個被俘的匈奴人,在經過簡單包紮後被關進了大牢。
接下來,該審問那個匈奴人了。在廉符的執意要求下,李牧勉強同意廉符在一旁聽審。
天底下的牢房真是一樣的,陰森恐怖。整個空間十分昏暗,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一個正常人待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這裏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彌漫其中。
在穿越前,廉符是一名警察,偶爾會去監獄提審犯人,雖然條件比現在強多了,但味道不變,恐懼依然。
監獄仿佛就是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陽光明媚,牢裏氣味腐黴。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間或有絲絲風從牆的縫隙裏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地牢。這裏隻有滲進心扉的黑暗是你永遠的夥伴。
在這寂靜的夜裏,突然的一陣叮當作響或某個囚犯的不甘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讓你心中隻打冷戰,想永遠逃離這個地方,不再回來。
為了聽審,廉符不得不來到牢獄中,不過,對他來說,這裏是很熟悉的,不會顯得那麼別扭和難受。
那個被俘的匈奴已經被吊了起來,雖然他受傷了,但對待敵人,李牧毫不心慈手軟,想想匈奴曾經燒殺擄掠了,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匈奴。
不過,在殺他之前,李牧還是想從頭口中探得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以步兵大兵團全殲騎兵大兵團十萬之眾,大傷匈奴元氣,他們怎麼還敢來雁門郡附近晃悠呢?
“說吧,你們來雁門郡附近幹什麼?”李牧問道。旁邊一個懂匈奴語的人在翻譯。
被俘的匈奴一通嘰裏咕嚕,最後還不忘向我們吐一口帶血的痰。
不用說,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這是打死也不招了。
果然,翻譯後,就是“殺了老子吧,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李牧說完,便揮了一下手。
旁邊的獄卒領命,拿起一頭燒紅的鐵烙鐵,放在了匈奴人的胸口。
“啊……”
隨著連連的慘叫聲,一股燒焦肉的、難聞的味道飄來,讓人作嘔。
這橋段,和電影裏的幾乎一模一樣,咱老祖宗審犯人也是如此。
接著,一盆冷水澆在匈奴人的頭上,幾乎昏死過去的匈奴人經曆了這冰火兩重天的考驗,整個人變得蔫巴巴的,再也沒有剛才那麼威風了。
“怎麼樣?咱們再來幾次?”李牧道。
旁邊的翻譯剛翻譯完,匈奴人就接連搖頭,表示屈服了。
唉,過程簡單了些,本以為匈奴人會視死如歸,喊幾句“老子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話,沒想到他是個怕死鬼,被燙一下,就要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