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尷尬中的奇遇(1)(1 / 3)

《煙指烙》

第一節尷尬中的奇遇(1)

歌蕊語蝶歌舞廳,迷你的燈光閃爍,一曲薩克斯樂曲《回家》將我們的心吹起了思念的感傷,我們二十二個兄弟姐妹相擁痛哭,就連一向板著一張冷酷無情臉的戴老板也抱著我們流出了分別的淚。我相信,此時的他就是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化,一時間歌廳成了哭泣的墳場。要知道分別的日子總是那麼讓人心痛,在一起時我們打打鬧鬧,也爭風吃醋,沒想到分別到來之時,一切恩怨化為烏有,除了難舍就是難分。

我經曆分別太多,好像我的眼淚是流不出來的,我的眼淚已哭幹,任何時候,隻有我的心在哭泣。

老板將我拉出包房,我用極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問:幹什麼?留下來好嗎?憤怒的小鳥。憤怒的小鳥是他給我取的藝名,他有些激動,緊緊地拉著我的手。

我推開他,你已將我列入遣散之列,幹嗎假惺惺。

我的小鳥,不是.

住口,誰是你的小鳥,請收起你的惡心。我將身子扭向一邊,一臉的傲氣不再看他。其實,我這樣對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忍,畢竟是他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盡管我們之間發生了許多不愉快。好,好,好。我再也不這樣叫行不?我真心誠意留你。他雙手頻頻地上舉,搖著頭沒有一絲笑容。

那些兄弟姐妹呢?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我們在一起已經成為一個整體,誰也分不開的。在我心中,他們就是我的親姊妹,我們在一起相處五年,我們的歡笑凝結成青春的舞曲永遠響在我們心裏。

我的姑奶奶,不,我的姑姐姐,如今中央八項禁令下來,歌廳、餐廳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你也看到,生意清淡,除了有錢老板們來消遣外,政府官員不敢踏入半步。收入沒有了,我拿什麼養活他們。老板一臉的無可奈何,頭也搖得一直沒停。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留我。我想家了,我要回去看看。我說完轉身朝包廂走去。

老板拉著我,一雙眼睛噙滿淚水,難道沒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我木然回答。

如果我娶你,你總該留下來吧。他用一雙我看過無數次真誠的眼神看著我,期待的眼神、迫切的眼神,這樣的眼神曾經打動我的心,可是,到最後他還是像撞見鬼一樣地逃離,好像我就是妖魔鬼怪。

此時,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我的心冷了,我不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都怨我不該在意那麼多,真的。唉!我的小鳥要走了、我的領班要走了、我的周迅要走了,我的生意更加難做了。

我知道他刻意留,並不是真的對我有真情實意,是我長得太像周迅的緣故。

周迅怎麼在這兒?每一位客人走進歌舞廳,發出的驚歎足以讓老板感到無比驕傲,因此吸引好多客人歌舞生意出奇的好。凡是見到我的人都說我長得像周迅,就像是雙胞胎姐妹,隻是我特清瘦,周迅長的清甜而又嫵媚,那一雙眼神如鉤似的似可將天上的月亮吸引下來。還有她那一張小嘴,雖沒有櫻桃般小,那不厚不薄的兩張嘴唇合起來像兩片滲透著雨露的小葉片,每說一個字每吸一口氣都透出一股仙氣,加上她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神,洗脫一個極具靈性的精靈女子。自然,見到我的人都說我長得像她,我看過她演的電影《如果愛》、《畫皮》的確嬌豔驚人。盡管導演陳可辛以超越時代的手法導演了這部《如果愛》並摻合了西方元素,歌舞升平顯得雜亂,若不是周迅妖精般的眼神,魔鬼般的身段如遊魂般的穿越整個故事,吸引不了多少中國人的眼球。如果我是周迅,我也會像她那樣嗎?我不是周迅,我是凡人出入平凡的場合,自然表現出凡人般的穩重與矜持。我用此來偽裝自己,為的是讓自己有一個平靜而又安全的生命之旅。想到此,我對他說:不要再說了,我心已決。說完走進包廂。

一夜的瘋狂,差點讓我誤了火車。友友們將我送上火車,揮淚而別,梅雙要死要活地不讓我走,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昨晚她活得爛醉,在地下翻滾,嚷著要和我一起走不分離。

坐在火車上才感到離開他們的日子感到很茫然,不知道今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帶著一臉的疲憊回到了闊別十多年的家鄉——封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