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桐的聲音,沈思九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將頭撇向一邊。
季滕應了李桐一聲,又朝沈思九笑了笑:“沈思九,我先走了,記得我們的約定。”
“好。”沈思九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便和季滕揮揮手。
路口,李桐看見季滕來了,笑眯眯地拍了拍季滕的肩膀,一臉八卦道:“季滕,那邊的女孩是沈思九吧?”
“嗯。”季滕坦然。
對於季滕的坦白,李桐顯然很意外,這是打算承認了?
想到這裏,他試探性地問:“你不會和沈思九在一起了吧?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放著陳沁沁這個大美女不喜歡,居然喜歡沈思九?”
季滕抬眸淡淡地看了李桐一眼,道:“沈思九挺好的。”
“不是,你居然沒反駁?你不會真的喜歡沈思九吧?你腦子不會真的有問題吧……”李桐滿臉驚訝地看著季滕。
季滕勾唇笑了笑,沒接話。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沈思九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和季滕,馬上就能在一起了。
等她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就能和季滕一起離開杭州,去往他們的“歡喜城”了。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放假之後,沈思九不願意待在家裏,也不好再麻煩李嬸,就找了個咖啡廳兼職的工作。她每天一大早就和李佳琳離開家,很晚才回來,雖然很累,但也避開了和張齊成獨處的時間。
過了大半個月後,沈思九迎來了第一個休息日。
巧的是,昨天晚上張齊成沒回家,李佳琳便讓她好好在家裏休息。
她窩在房間裏睡了個好覺,睜開眼睛時,已經中午了。
天氣很好,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地上,一切都是那麼安寧美好。
下午的時候,她收到了上海師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她捏著這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兩隻手都在顫抖。
她考上了,她居然真的考上上海的大學了。
太好了,她可以和季滕一起去上海了。
這樣想著,沈思九換了身衣服,打算拿著通知書去找季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推開門的一瞬間,她居然撞見了剛回家的張齊成。
張齊成昨夜在外麵喝了一晚上的酒,他剛進門,沈思九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
看見沈思九要出門,張齊成一把拽住她的手,不滿地道:“沈思九,你要去哪裏,給我倒杯水去!”
沈思九不敢反抗,隻能點點頭,轉身給張齊成倒了一杯溫水。
把水遞給張齊成的一瞬間,張齊成的目光落在了沈思九手裏的錄取通知書上。
“你考上大學了?”張齊成猩紅的眼睛盯著沈思九。
沈思九誠實地點頭。
看見她點頭,張齊成忽然奪過沈思九手裏的水杯,狠狠把水潑在了沈思九的身上,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人!誰讓你考大學了?給老子出去工作!考上大學又要花老子的錢,老子可沒那麼多錢供養你!”
沈思九嚇得尖叫出聲,渾身都開始發抖。
“把錄取通知書給我!你不配上大學!”說著,張齊成便伸手要搶沈思九手裏的錄取通知書。
沈思九瘋了般地將錄取通知書護在懷裏,拚命地朝張齊成搖頭:“不,不要碰我的錄取通知書!我不花你的錢!一毛錢都不花你的!”
一年以來,沈思九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裏,這張錄取通知書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希望了。她絕不能讓張齊成毀了。
“啪!”
看見沈思九反抗,張齊成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沈思九的臉上:“小賤人,居然還敢反抗?你不花我的錢花誰的?今天我就弄死你!看你還敢不敢頂嘴!”
說著,他揪著沈思九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抬起手一下比一下重地往沈思九臉上扇。
沈思九被扇得七葷八素的,感覺自己疼得快暈死過去了。
但她依舊死死攥住手裏的錄取通知書,不肯把它交給張齊成。就算死,她也不能讓張齊成毀了她唯一的希望!
“臭婊子,骨頭還挺硬!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什麼程度!”
張齊成大笑一聲,忽然一把將沈思九的衣服撕扯下來,整個人都壓在沈思九的身上,用滿是酒氣的嘴親吻著沈思九。
“放開我!你放開我!”
沈思九惡心得想吐,她拚盡全力想掙開張齊成,但張齊成是幹過粗活的人,力氣大得嚇人,她根本掙不開。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張齊成撕得七零八落的,露出了粉色的肩帶,沈思九的臉上滿是絕望。
張齊成就是個渾蛋,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被他玷汙!
要是她被玷汙了,她就配不上季滕了。
一想到季滕那雙冷清的眸子,沈思九的身體便微微震顫起來。
趁著張齊成解皮帶的時候,沈思九瘋了般地推開他,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花瓶上。
她發瘋般地握緊花瓶,大力地朝張齊成的頭砸去!
她絕對……不能讓季滕厭惡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臉上滿是決絕。
但發怒的張齊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反手將那個花瓶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
“砰”的一聲,玻璃碎片散了一地,沈思九被那些碎片割傷了,疼得她冷汗直冒。
張齊成憤怒地揪著她的頭發,罵罵咧咧地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大力地將她推倒在地上。
“小賤人,居然還敢打我?”
沈思九的皮膚被割破了,很疼,但這一刻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千萬不能讓張齊成得逞!於是她抓起地上的碎片,狠狠朝張齊成撲去!
見她挨了打還敢還手,張齊成氣得牙癢癢,幹脆大力地將沈思九按倒在地上,將她死死壓住了。
沈思九拿著碎片拚命往張齊成身上亂劃,但張齊成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大笑著扯下了她的褲子。
她死死咬牙承受著張齊成的重量,眼淚一點點流了下來。
張齊成也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露出那個惡心的東西,不停地往她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