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要猜出來的,秉著早死晚死都是死的想法,嶽淨林供認不諱,“當初和他打了個賭……”
接著他覷著心上人的臉色三言兩語把當初的賭約全都交代了。
聽到他為了自己什麼賭約都顧不上,孟祝影臉色不變,心裏卻是軟成了一片,麵上卻是不露聲色,“既然我們今生是因為賭約而相遇,我也有個賭要和你打。”
嶽淨林頭皮一緊,看著心上人眸底清潤的笑意,不知這位祖宗又想玩什麼花樣,但既然他開了口,自己也隻有奉陪的命,他略一思忖,“想打什麼賭。”
孟祝影清潤的眼底彌漫著笑意,他不是沒看見男人眼底的猶豫,不過看他什麼都順著自己讓人沒法不開心。
“我賭,你愛上的人不是我。”
嶽淨林無奈一笑,俯身親吻他的唇角,“這個賭,我輸了……”
孟祝影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既然你輸了,自然要有懲罰的。”
“說罷,什麼懲罰我都受著,”男人好像上癮似的,在他臉上逡巡,聲音又低又啞,好聽得不像樣。
渾不在意自己即將麵臨什麼懲罰,那樣子,隻要是自己給的,這人就甘之如飴,妥妥的昏君樣。
孟祝影笑著推開他的大腦袋,“那就罰你陪我看遍世間美景,陪我同生共死好了。”
“好,”男人瀲灩的眸子倏地一亮,眼底的溫柔幾乎快要溢出來,對他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奢侈的獎賞。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孟祝影滿意道。
滿心滿眼都是心上人的嶽淨林毫不猶豫地重重點頭。
臨出發前,李棲崖托人給即將出行的嶽淨林帶來了一塊碗口大的地魄,能拿出這麼大,成色有這麼好的地魄,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男人凝視著碗口大的地魄良久,睇了眼心上人沉穩的睡顏,起身出了門……
“這麼久沒來,棲山倒是一點都沒變,”
孟祝影一襲樸素的青衣,閑庭信步地走在山道上,蓊鬱的樹木遮不住修士敏銳的視覺,林中才下過雨,泥土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是啊,”嶽淨林在心中長歎,轉眼過去了兩百年,這些年,他們走走停停,甚至遊訪了禁地中的無雨穀,不出所料,那裏恢複了無主的樣子。
雖然頂著十殿閻君的名頭,嶽淨林也沒想著將其收歸己有,隻是在原先的基礎上又添了一層封印,除了自己和原先的主人之外,誰也進不去。
他們賞遍了四界的美景,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裏。
時間好像在這裏停滯住了一般,就好像無雨穀,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嶽淨林在心中嘖嘖稱奇,饒是這些年見識過不少地方,仍是被棲山中特有的,被時光遺忘的美給震驚了。
“這木蘭倒是長得不一樣,”孟祝影笑著上前,撫摸著木蘭的樹幹,似是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粉嫩的花朵竟然無風自舞了起來。
孟祝影失笑, 白皙的手指碰了碰一朵將開未開的花苞。
早晚都要猜出來的,秉著早死晚死都是死的想法,嶽淨林供認不諱,“當初和他打了個賭……”
接著他覷著心上人的臉色三言兩語把當初的賭約全都交代了。
聽到他為了自己什麼賭約都顧不上,孟祝影臉色不變,心裏卻是軟成了一片,麵上卻是不露聲色,“既然我們今生是因為賭約而相遇,我也有個賭要和你打。”
嶽淨林頭皮一緊,看著心上人眸底清潤的笑意,不知這位祖宗又想玩什麼花樣,但既然他開了口,自己也隻有奉陪的命,他略一思忖,“想打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