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4日上午8點30分,手機的鬧鈴將楊晨驚醒,起床後來到客廳,照例清點剩餘物資,3天前拚了小命換來的水果還剩一丁點,“呸!奸商!”楊晨把爛掉的水果扔刀了窗外,水也在2天前斷了,現在就靠這點水果補充水分。
“碰”的一聲從防盜門那邊傳了過來。
從3天前開始門外的喪屍就在門外不依不饒的破壞鐵門,對血肉的渴望和貪婪讓它們如同忠犬一樣一刻不停地守在他的門外。
屋子裏的屍臭跟濃了,好在楊晨已經習慣了。有時下意識的認為隻有這種氣味才是正常,以前的種種正在慢慢地離他而去,隻剩下活下去的本能。
吃完2根大香蕉,楊晨和往常一樣走到電腦房的窗戶旁看著樓下樓下的喪屍,看著公路的盡頭,看著那昏暗厚重而又沉悶的天空,那晦澀的雲層帶著幾許陰寒的氣息,壓抑著他的心頭,讓他呼吸也覺得困能。
“看來還要去弄水,老子怎麼就忘了儲存水了呢?真是倒黴。”坐在陽台上的楊晨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盤算著怎麼解決門外的六隻喪屍,盾牌被他丟在門外,沒有防禦器械他拚不過喪屍,防盜鐵門是向外開的不能在屋裏把門卡死,打開縫隙一隻一隻解決,吃了幾天水果身上有那麼點力氣了也不可能一對六。
“誒!有了!”楊晨高興的說著,拿起電話線,大腦快轉了起來。電話線的作用除了通電話外還能幹啥?晾衣服、曬被子、捆綁、想著想著心頭一亮,“就是當繩子”他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著,找根繩子一頭拴在防盜門的門把上,另一頭再固定好,再開門就不怕門被喪屍擠開,開條門縫就可以一隻一隻解決掉門外的喪屍。
“老子真聰明,在做一把鋼槍。嘿嘿!”楊晨一通翻箱倒櫃後翻出來一根三角銼刀,銼刀有一尺來長,三角銼刀銼身黑還沒怎麼生鏽,“保證質量!”楊晨看著上麵刻的銘文,然後用刀將銼刀的木把削的能套進鐵掃帚裏。試了下怕不保險將,用鐵釘在掃帚和木把連接處釘牢固,就不怕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一切準備就緒,楊晨站到門後檢查了自己的裝備,換了身厚實的衣服,身上還是別這把水果刀。
左手提著自製鐵槍右手將門打開。
“碰”……楊晨又將門關上了,太臭了、前些天他幹掉的喪屍腐爛的氣味熏讓他眼都睜不開。
家裏有口罩,楊晨找來罩住口鼻,在口罩上撒了些花露水才好點。
再次把門打開,一隻烏黑的爪子向他臉上抓了過來,爪子的主人正使勁的想從門縫裏擠進來。這次他有了準備沒有被嚇到,小心打量了下喪屍、喪屍爪子上的皮肉向內收緊,骨節全都露了出來像老鷹的爪子朝著他,尖銳的指甲帶著幹枯的手指來回伸縮。喪屍拚命的想把腦袋塞進門縫,臉上的皮肉同爪子一個摸樣,眼眶深陷、突出的顴骨在鐵門上來回摩擦,似乎想把腦袋削尖了鑽進來。
“死吧!你!”楊晨低吼一聲為自己壯膽雙手舉著鐵槍,三角銼刀的頂三角對著喪屍的眼睛猛的刺了下去。雙手緊緊握著水管使出吃奶的勁道使勁向外頂過去,第一次用鐵槍掌握不了力道,隻知道向外刺,腦子昏昏沉沉地、身上卻爆出一股隱藏在骨子裏血性,他興奮起來,感覺到好像所有喪屍都不過如此而已,自己能把它們全都殺掉。
又有兩隻爪子從門縫裏向他抓了過來,兩隻之爪子在他眼前搖晃著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拔出了鐵槍槍頭,喪屍的眼眶變成了一個深深地黑窟窿,緩緩地向外流淌著烏黑粘綢的血液,喪屍先倒在旁邊的喪屍身上有慢慢的歪倒在地上,頭顱正對著他一隻沒有瞳孔的眼白,一隻流淌著烏黑血跡的黑窟窿。兩種極端的對比讓楊晨心頭冒出一股寒氣。
“嘿嘿!娘希匹!搞死你們!”他自語道,
沒用過長槍,也掌握不好力道。他用他那粗淺之極的破槍法磨死了剩下的五隻喪屍,當最後一隻喪屍倒在地上。
“鐺”的一聲。
楊晨再也拿不住鐵槍任它掉在了地上。
楊晨坐在地上劇烈地喘著氣兒,一隻腳向前伸著,另一隻腳向上彎著。長達1.7米的鐵槍靠在腳邊,錐形的槍頭朝著防盜門倒著,上麵沾滿了古黑腥臭的血跡。七成新的防盜門向外開著一條1o公分長的縫隙,他坐在地上能看到門外的地上靜靜地躺著幾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