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話題中心打趣的女孩,此刻注意卻一點不在這師徒二人身上。
她注視著在角落裏,那樽還來不及架起來的青銅鼎。
柔和的金光從她踏進來的這一刻,就在角落裏綻放著,那靈的氣息非常霸道,散發的金光都顯出重重漣漪。
文物有靈,尋常的人當然看不到。
齊溪祖上就是補靈師,一脈單傳了上百年,沒一個是善終的。
齊家人從很早前就被詛咒,每一代都活不過三十歲,所以他們一旦成年、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找個人成家,先給齊家留個後代。
但齊溪今年二十五,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她大學學的是文物修複,畢業後就進了故宮修複院,長時間和這些靈打交道,壽命折損得厲害。
楊功說她一口仙氣吊著,也沒錯。
齊溪現在已經吃不下東西,生命是半年倒計時。
“哎,齊溪,你做什麼?不能碰啊,千萬不能碰啊……這可是商朝皇族墓裏出土的,萬一損壞,都得如實上報。”楊功看著女孩像是夢遊了一樣,連忙想去攔。
“別吭聲!”蔣淮霜卻忽然拽住他,胳膊肘搗了楊功肚子,屏氣凝神的看著齊溪。
故宮修複院裏,他們這些人裏,流傳著齊溪的傳說。
當年麵試的時候,齊溪打眼看了個破損的瓷瓶,就是像現在這樣發發呆,隨後拿了紙筆就畫了個瓶子出來,跟陶瓷組的老匠人葛五、半年時間複原出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楊功捂著肚子,痛得齜牙咧嘴,也不敢發出聲音。
兩人看著看著,齊溪那手,輕飄飄的就覆上了青銅鼎的鼎耳,還好記得戴手套。
這是一樽標準的三腳兩耳鼎,鼎沒什麼特殊,就是鼎身上,密密麻麻的寫著曲折的甲骨文。
蔣淮霜在青銅組三四十年,對甲骨文也有些了解,但這鼎上的甲骨文,他卻連五分之一都認不全。
他看著齊溪的手摸了那鼎耳,又像是早有了解似的向下,蔣淮霜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果然,她又摸了那個鼎耳左側的窟窿。
這窟窿有拳頭大小,那位置極其特殊,看起來的感覺就像是人體被掏走了心髒。
蔣淮霜能感覺到這鼎特殊,現在齊溪這狀態,更印證鼎的特殊……
忽地,齊溪後退了兩步,像是慌亂極了,腳下絆了身後的木架差點摔倒,楊功趕上去扶,卻發現齊溪身形明明後仰了220度,卻不等他去扶,挺身就站了起來。
“齊溪,你這功夫,深藏不露啊?!”楊功驚道。
齊溪聽到他的話,人先紅了紅臉,那白淨臉上帶了緋紅的樣子,直讓楊功看呆了。
齊溪長得好看,就像天上的清月一般,溫和美麗。
但她舉止間就有一種距離,讓人跟她親近不了,就跟畫一樣,遠遠看著美,也隻能遠遠看著。
“行了你小子!一天天油嘴滑舌的,還不快給齊溪倒杯水先壓壓驚!”蔣淮霜又抬手敲了楊功一記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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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成話題中心打趣的女孩,此刻注意卻一點不在這師徒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