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息怒。”屠方武將昨晚事發經過大致講了遍,卻故意略過了錦衣衛的目的是要找他買的小公子,不著痕跡的將目標轉換。
“你的意思是他們奉命追捕逃跑的山賊,恰巧這山賊盯上了你買的小公子,所以剛好將他們引來?”
“是。昨晚兩個賊匪已被他們帶走。”
見是如此,來人氣消了些許,屠方武適時從袖中掏出賬冊雙手遞上,”這是本月漕運的賬目,義父請過目。”
將賬本翻過後,他總算露出了滿意之色,“近來這漕運收入都不錯。”語氣跟著和緩了幾分,“方武啊,好好幹,隻要把漕運這條線把控好,義父保你幾輩子都吃穿不愁。”
“是,義父。還得多謝義父對方武的栽培,若非義父當年的恩德,方武怕是早已下了地獄。”
“說的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這些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義父說的是。本月的銀錢已清點好,義父可要先點過再歸入庫房?”
“直接入庫即可,你我信不過還能信誰。若沒其它的事就忙你的去吧,我乏了,休息休息。”
“是。”屠方武斂下的眸中掩去幾分諷刺,“方武恰巧將那小公子帶了來,這就安排他來侍候義父。”
“汪汪。”不知從哪裏傳來幾聲小奶狗的叫聲,楚明月四下望去就見香案下鑽出了條小奶狗,且這小奶狗看起來還如此眼熟,這不就是紅昭抱在懷裏那隻麼?
“哪裏來的狗叫聲?”門被推開,楚明月立時坐真了身子將小奶狗給擋住,拎著噪子“汪汪”叫了兩聲,“大哥,我一個人實在無聊的緊,就自己叫著玩。汪汪,汪汪。”
在對方詭異的眼中門重新被關上,楚明月一把將小奶狗摟進懷裏撩開桌布,下麵與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根本沒人。
不可能啊。楚明月抱著小奶狗在佛堂裏轉了圈仍是沒找到人,突然福至心靈的抬頭往上一看,仍是沒有。她摸摸小奶狗的頭,心頭納悶,難道隻是長的像並不是同一隻?
有腳步聲傳來,楚明月將小奶狗塞進袖子裏,指間收緊袖口兩手虛虛重疊交護在腰前,以另隻衣袖掩蓋著。
楚明月被蒙眼帶去了禪房,雖然對方盡力不讓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她沿途仍能判斷出這應該不是哪家富戶,剛剛她待的地方也非自修的佛堂,這十有八九是在寺廟中,因單單的佛堂不會在她走了這麼遠後,空氣中仍能嗅到淡淡的香火味,這必然是大範圍的長年累月的供奉形成,而之所氣味偏淡,應是在僧客休息的禪房區域,離大殿較遠所致。
身後傳來關門聲,楚明月伸手摘了蒙眼布,眼前果不其然是間禪房,她唇角微微一勾,這些人倒還當真是大膽,居然敢在寺院做這些齷蹉事,死了也不怕下地獄。
“站著坐什麼,還不快過來。”一道老成男聲響起,隨之伸出隻手將落下的紗帳拂開,露出倚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的男人。
楚明月第一反應,這個老男人有些眼熟,特別是那山羊胡。再定睛一瞧,腦中閃電般現過某個畫麵,雙眼眸的睜大,這、這不就是那位她們住到他府上,他都始終未現身聲稱終日忙碌的府尹大人陶士成麼?
我......靠!楚明月心頭不受控的飆出了髒話,因其它言語實在無法如此簡潔有力的表達出她此時此刻急湧而上錯蹤複雜萬千神獸呼嘯奔騰而過的心情。
太尼馬禽獸了啊喂!